第十章 自己听(4)

三个人来到何开心家，却看到欧博士正站在401室的门口。罗浮生很是奇怪，问道：“欧博士，你怎么在这？”
“何开心家太吵了，我敲门他也不开。”
欧博士让出位置，罗浮生试探性地拉了拉门，却发现门根本没锁。他轻轻拉开房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罗浮生向屋里探了探头，小声叫道：“何医生？”
屋内无人回应。
“不好意思，我进来了。”
浮生慢慢走进了401室；怕他有什么危险，井然也紧跟着他进入。
欧博士看看齐衡犹豫的样子，没说什么就直接进了屋；最后，齐衡才小心翼翼地跟在队尾，还不忘确保门不会被突然关上。
屋内，由于月光的缺席，房间里黑得彻底，众人只能摸索着向内走去。好在公寓内的结构都是相同的，欧博士走到开关处开了灯。
瞬间，何开心的尸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人眼前。地上还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何开心！”“何医生……”
罗浮生和齐衡都极度震惊。欧博士脸色虽也不好，却冷静地说道：“我去报警。”

众人手忙脚乱，井然转过头看着被风吹动的窗帘，若有所思。
不多时，警车呼啸而至。庞嘉走到四人身边，开始了询问。
“我们四个人一起进的房间。”齐衡有些被吓到，慢吞吞地回答着问题。欧博士看不下去，直接将齐衡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我们进去的时候何开心已经被杀了。”
庞嘉：“案发时，房间的门没有上锁对吗？”
井然点头：“对，窗户也是开着的。”他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但显然状态也很不好——这已经是他短短几周以来亲眼看到的第二具尸体了。
丑慢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注意到井然的异常：“然然，你没事吧。”
井然扭过头，装作没听见；浮生倒是死死盯着丑，仿佛还没有摆脱梦境的影响。
欧博士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三人的行为，期待着一场大戏；闻讯赶来的胡杨也是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地打量着命案现场，仿佛找到了宝藏。
回到家中还未换上拖鞋，罗浮生就说道：“我们搬家吧。”
井然一愣，然后继续换鞋的动作，没有说出任何的理由，只简单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浮生，我们还不能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