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真戏假做（十三）(2)

“疯了才好控制，我本来还怕他有小九九，没想到是疯了。行了，看你那怂样，不用盯着了，提醒他留周九良一口气就行，别的就随他吧。”淮老板嫌恶地看着干呕的手下，踹了他一脚。
东曦大厦是中心城区著名的甲级写字楼，进驻的正当企业不少，广告、互联网、造型设计、小型杂志等等都有，除了道上混的，没人知道这是淮仁社的大本营。最近为了防止云楼的人偷偷摸上来，各大出入口都有换成淮仁社的手下盯着，一律都要有公司的邀请和核对预登记信息才可以进入。
“先生您到几楼，有来访预约吗？”前门的手下正在盘查一个穿着斗篷戴了副平光眼镜的帅气男人，他手里提着个公文包，包上居然还挂了一只水蜜桃模样的毛绒玩具，手下手痒弯腰摸了一把，软乎乎的，随即发现男人笑着看他，他羞赧地挠头：“太可爱了没忍住。”
“没关系，我去二十六楼，我是造型设计师，约了四点到2601室谈业务。”男人笑着把名片和身份证递过去，“我叫孟为帆。”
手下把身份证号码输入平板电脑，确认和2601室预登记的来访人员信息无误便把证件交还，礼貌地点头：“可以了，孟先生。”

男人笑着回礼：“谢谢。”
电梯里人挺多的，都是上班的白领，男人被人群里挤到最里面嚷嚷：“麻烦按三十楼谢谢。”
电梯到三十楼停下时只剩下一个人与男人站在一起，那人上下瞧男人，摸着口袋似乎想问些什么，男人翻着手机懊恼地拍了脑袋自言自语：“我这脑子，二十八楼才对，都要迟到了！这电梯怎么还上啊！算了，走楼梯吧！”
那人松了口气把捂着口袋的手放下，跨出电梯，站在走廊上看着男人手忙脚乱地跑进了后楼梯，才放心地转身而去。
栾云平周围的手下都被撤去，或者说他们都怕了这个疯子，连偷窥一下那惨状都不敢，光是听里面时不时传出的吼叫和问话声都让人惧怕。
傍晚时手下被叫进去，接过几条染了血的毛巾就吓得脚肚子都在抽，栾云平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今天怎么不来围观了？没有观众不好玩。你们老板不用监视我了？”
“栾哥说笑了，说笑了，哪是什么监视，淮老板是怕您累。”手下觉得脸上湿漉漉的，想也知道是什么，拼命忍住呕吐的欲 望往后退，在栾云平错身的瞬间瞥见屋里倒在地上的周九良，就再不敢看第二眼，急忙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