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真戏假做（十二）

【十二】
“怕了？”栾云平把钳子随手一扔，在封闭的房间里砸到地上响声巨大，刚才帮他拿手机的手下强忍的精神终于崩断，跪在地上不停干呕，浑身哆嗦不敢再看眼前一滩血渍里的断指和碎肉。
手指的主人气息微弱已然晕厥，低垂的额发大滴大滴的汗水混着血液落下。栾云平把他咬在嘴里的毛巾解开，本是纯白的毛巾上满布星星点点的血斑。
“这样都能把嘴角咬得撕裂了，真是的，看上去像个脏小孩。”栾云平用这毛巾轻柔地替周九良擦去脸上的血污，煞白的脸庞死气沉沉。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抚着周九良湿透的头发，语带懊恼：“对啊，我应该把你的三哥也带过来让你好好告别的，你说哥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不过没事，很快就能过去了，不会让你难过很久的，我让你孟哥陪你一起，好不好？”
手下趁他癫狂，偷偷后退想要逃离，却没想刚一动就被叫住。
“九良的手指真的好漂亮，你说是吗？”他用毛巾把地上两只断指包起来抛到跪着的人眼前，蹲下 身揉着那人的耳垂，叹息着：“你耳朵挺软的，形状也漂亮，我很喜欢。我问你啊，有剪刀吗？刀锋要长一些的，至少……”他比了比手下的耳廓，“这么长吧，太短剪着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