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4 不逝的二十面相(4)

嗜血的野兽起身，将长刀转到正手握持，剩下七个人并没有全部围上去，而是三个先上，四个在后待命。明智的决定，一哄而上只是影视作品的情节罢了，真这么做只会互相限制进攻手段，或者干脆在砍中目标前把队友砍了。
两人先行挥砍，剩下一人绕侧。荓用刀面架住两把大刀，配合护手卡住其中一把，将另一把往高处架；故技重施，再踢倒一个，接住他的武器，对着绕侧的流氓斜砍一刀，虽然砍坏了护具，但对手的伤势并不严重。趁着他被砍伤而失衡的时间，优先解决身前的流氓，同样是瞄着无护具的颈部；之前被踢倒的流氓还没来得及起身，连着护具一起被划了个溢血的X；还剩下一个，荓一刀拦住他的武器，另一刀则直取其咽喉。吵闹的气管被割裂，室内回到一种可怖的静。没有人是哑巴，也没有人是聋子，但也没有人不是人，看到恶便会惧，流出血则会慌，人被杀就会死。
野兽静静地抬头，目光从尸体上移开，缓缓锁定到还活着的五人身上。猎人和猎物，从来都是相对而言。他嘴角上扬，用饿狼般的眼神舔舐着预定的猎物。四个流氓先后举刀，他们喘着粗气，继而大吼着向野兽冲锋。逐火的飞蛾们，在生命最后所见所闻的，是染血的恶魔，发着骇人的笑；就算被砍中了也熟视无睹的他，任由血液夺路而逃，无情地挥动手中同样染血的双刃，只要对方不倒下就不会停止制造伤口与痛苦。地狱的确是空荡荡的，但在人间的恶魔，远远不止他一个。

最后一个流氓带着十几道刀伤倒下了。还没来得及调整呼吸，一发装有消音器的枪声再次打破死寂。这一枪打在右臂，是贯穿伤，子弹嵌入了荓身后的墙里。虽然荓并没有像泙所想的那样直接倒地，但若是用枪继续射击，只会影响之后和人类商人的议价，老朋友只会跟你算得更明，不管多少笔交易。泙转了转手中的枪，把它放回了腰带上的枪套。
“他们只是利用完就丢的棋子对吗？你还是和以往一样恶劣。”荓试着活动右臂……没问题。
“确实，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留着他们和我分钱？还是说要给他们佣金？”泙走近，弯腰从地上随意地捡起一把刀。只不过是威慑作用和最后手段，泙所面对的对他来说只是金块，粗暴的攻击只会让它掉价。另一块金块绝对也在这，趁他虚弱，把他打昏，绑好了再去找。荓和䓑就像枪虾和虾虎鱼，正好一网打尽。泙左手握拳，正对荓的鼻梁而去，竟被荓右手接下，枪伤留下的穿孔如若摆设。
“别搞错了，现在能揍我的……只有我的家人，而你……不在此列！”荓甩开泙的左手，从左向右侧身斜砍一刀，被泙用刀架开。
“家人？利用关系罢了！”泙反斩一刀支开荓的刀刃，再一刀砍伤其腹部。金子再怎么掉价也是金子，何况另一块绝对更值钱。两块都要，实在不行就只收最贵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