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 北 伤 痕 文 学 宇 宙(3)
电影《钢的琴》
作家傅踢踢比喻,东北作家的文字就像铁里有血,然后终于融化在雪里。风里有人在哭,传到远处又是调笑碰杯的声音。写起往事,东北作家们颇有默契地嫁接了命运给人带来的巨大转折,和背后更巨大的沉默。
02 清朝流放东北的文人早就描写过山海关外的壮阔,比如“贺兰山外笳声动,鸭绿江头草色黄”,比如“南国佳人多塞北,中原名士半辽阳”,比如“霜雪连春夏,尘沙自古今。” 过去一百年来,东北“似乎是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地区”。这片土地遍布俄罗斯、日本、朝韩、伪满洲国等多个国家和民族的痕迹,它的兴衰荣辱也映照了现代中国的起落沉浮。
早年我们对东北文学的认识可能来自于萧红、萧军、骆宾基、端木蕻良的作品,“九一八事变”之后,他们失去故乡,被迫流亡,文字中自带着血和恨。
萧红 1935 年发表的小说《生死场》以哈尔滨的乡村为蓝本,“蚊子似的活着,糊糊涂涂地生殖,乱七八糟地死亡,用了自己血汗自己的生命肥沃了大地,种出粮食,养出畜类,勤勤苦苦地蠕动在自然的暴君和两只脚的暴君底威力下面。”
这既是地域生活,也同样是中国的大历史。
19 世纪,日俄在吉林、哈尔滨和辽宁修建了铁路,并以这脉搏为依托,控制着其附属地,并辐射到周边,将众多区域联结成一片,才有了今天“东北”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