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绘】江北即江南(2)

那是用蛆虫的血书写的。
那虫在史书里边，叫做“奸”。
任何一条都蛆虫不属于黑暗的兽群。
兽群在岩浆的炼狱和苟且的无靠下，
抉择……
所有生灵都在吞舔津液，磨牙吮血，企图亮出他们的獠牙——
“开炮！”
四门对四万，大炮对火铳。
倒下了，最后的城墙倒下了。
烟火弥漫了整个四月，直到那钢板嵌入的城门破碎得稀烂，狼群才一涌而入。
放眼望去，
它们没有看到任何它们想吃的活物在内。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不论男女老少。
这是不屈；这是对祖国的失望；这是对自己的文化的眷恋。
现在，全都像花束一样被抛去而散落。
“般若波罗蜜多索……”
"Beings are not born in……"
"that Buddha country i——！"
方丈在塔顶颂唱着第十三遍梵经，念念有词之中，他不停的极速转动的念珠，上面的包浆，早已磨得血红。
“主持！”
手终究是一松。
窸窸窣窣的滚珠声，到底是被脚步声掩盖了。
“作孽啊……”
方丈合上嘴，闭上眼睛，只觉得，
此地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