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故事（一）肖队的故事(4)

门开了，进来俩警察，一手按在腰里甩棍上，一手指了指屋里这几个人，都别动，都蹲下，双手抱头，谁是老板？坤举手说，我是，一个警察拿着笔记本把坤叫到一边，做现场笔录，一个警察说，把你们身份证都拿出来，李文也蹲着，故意慢点掏身份证，他身份证在jgz里夹着，他想最后一个交，私下跟警察说明身份，他把jgz背面朝上，拿在手里，等别人交身份证的功夫，发现空调工不见了。终于轮到李文，他走上前去，背对其他人，把手里的jgz给警察看了一眼。警察愣了一下，伸手把jgz盖住，侧身朝其他人说，都把头抱好，看着你的脚，想想你自己的错误，喊另一个警察回客厅看着，然后给了李文个眼神，示意他到阳台，李文会意，跟着警察到了阳台，报了单位，掏出烟来，给警察，警察接过烟，李文给点上，警察吸了一口，说，都是自己人，你在这等会儿，等所里来车接人，你再走，回头留个电话，有事儿联系。
李文赶紧道谢，警察挥挥手，就去继续登记。
李文给自己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心里踏实了点，安静等着，想着下来找这警察一趟，给人送点啥，不声张的还人情。李文胡思乱想吸完这根烟，突然房子另一边楼下一声尖叫，叫喊声不断，隐约听着，死人啦的喊声。李文心里刚放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也不敢去客厅，暴露身份，心里百爪挠心，越等心越焦，熬了七八分钟，刚才那个警察回来了，一脸歉意，说，兄弟，你走不了了，有个人爬雨水管想跑，刚才可能踩空了，摔死了，命案的规矩你也懂，现场谁也走不了，都要笔录。李文脑子嗡的一声，腿有点软。空调工想着自己擅长高空作业，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另一侧爬雨水管想溜走，不小心失足摔死了。命案有规矩，命案必破，公安口，这意味着最大压力最大努力搜集证据，命案现场如果放走了一个人，后面的事也说不清，责任也担不起。后面的事，肖队讲的简单，李文成了五条禁令本地被处理的第一人，开除公职，脱了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