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城堡（上）(7)

“我发现阿奎罗尼亚处在像你一样的猪猡的统治之下，他老说自己的宗谱可以追溯到1000年之前。整个国家却诸侯割据，战乱频仍，在强压和重税之下，民不聊生。今日的阿奎罗尼亚，还有哪个贵族敢对我最为卑下的子民滥用权力？在我统治下征收的赋税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轻。
“你呢？阿马尔劳斯，看看你的兄弟，掌握着东部相当于你王国一半的领土，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还有你，斯特伯努斯，十几个贵族造反，你的士兵甚至现在还在围困他们的城堡。你们两国的人民都被苛捐杂税压得直不起身来，现在你们想掠夺我的国家。哈！打开我的手镣，我要用你们的脑浆擦亮这块地板！”
宗热阴郁地咧嘴笑了，看到两个国王处于暴怒之中。
“这一切，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跟我们今天要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的计划跟你的计划毫不相干，你只要在这卷羊皮纸上签字宣布退位并将王位让给佩利亚的阿佩罗亲王，就没有你什么事了。我们将给你提供武器和兵马，给你5000金币，并护送你到东部边界。”

“把我放了，让我回到阿奎罗尼亚我初次参军的地方，我可不想背上卖国贼的骂名！”柯南大笑道，“阿佩罗？啊，我早就怀疑这个佩利亚的刽子手。你们连明目张胆的巧取豪夺都不会，非要编织一个站不住脚的借口？阿佩罗自称有皇室血统，所以你们将他作为窃国的工具，并将他作为自己统治的傀儡。这是我绝对不能答应的。”
“你真是冥顽不灵！”阿马尔劳斯大叫道，“记着，你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愿意，随时可以杀你，夺走你的王国！”
俘虏柯南 柯南作出的回应既不是像刚才以一个国王的身份，也不是出于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是作为一个男人典型的本能反应。教化并未完全驯服他野蛮的本性。他向阿马尔劳斯的眼睛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沫。这位俄斐国王狂怒着叫了一声，一跃而起，去摸索他的长剑。就在他拿到剑冲向西米里人柯南时，宗热挡在了他们之间。
“等等，陛下，这个人是我的俘虏。”
“闪开，巫师！”阿马尔劳斯尖叫道，柯南蓝色的双眼怒视着他令他几近抓狂。
“我说，退后！”宗热怒吼道，令人不寒而栗。他干瘦的手突然从空荡的袖子里伸出来，将一把尘土扬向了俄斐人的面部。阿马尔劳斯大叫一声，趔趄着退后，双手紧紧地揉着自己的双眼，剑从手里“当”地掉到了地上。他软绵绵的瘫倒在长榻里，科斯卫兵们都呆呆地旁观着，斯特伯努斯国王匆匆将一高脚杯酒倒进了嘴里，拿着酒杯的双手还在颤抖着。阿马尔劳斯揉着眼睛的手松了下来，猛烈地摇着自己的头，灰色的双眼慢慢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