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城堡（上）(2)

这一天，柯南，阿奎罗尼亚国王，亲眼看着他最精锐的骑士部队被打得溃不成军，一个个被砍成碎片，扫进永恒的国度。想当初，应他的前结盟者俄斐国王阿马尔劳斯之邀，他率领5000骑兵穿越阿奎罗尼亚的东南边境，踏上俄斐芳草青青的国土，与他会合，一道抗击科斯国王斯特伯努斯的入侵。当他意识到这只是个圈套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和他的5000骑士进行了殊死的战斗。可他面对的是两个同谋者和三万由骑兵、弓箭手和长矛手组成的部队。
既无弓箭手，也无步兵，柯南只能指挥他的骑士们向对手国王的方向猛冲。敌人的骑兵不断地倒在自己骑士的长矛之下，敌人的中军被他和他的骑士们冲了个七零八落，他欣喜地发现敌人正调转马头仓促逃跑。然而他发现他们被钓住了。敌人丝毫未受影响的两翼已经将他们包围了。斯特伯努斯的闪米特弓箭手向他的骑士们疯狂地放箭，他的骑士们被射成了刺猬，从被射翻的战马上摔下来的骑士被科斯长枪兵一枪刺穿。刚被冲乱的中军骑兵们又恢复了阵型，受到两翼部队的强援，一次次地向前冲锋，以部队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席卷了战场。

阿奎罗尼亚人没有逃跑，他们拼死在了战场上，随柯南南下的5000骑士，没有一个在战场上活下来。现在只有他们的国王还在他们的尸体间做困兽之斗，在他的背后，是堆积成山的马和士兵的尸体，身着金光闪闪的盔甲的俄斐骑兵们纵马越过尸堆，向他猛砍，长着深蓝色胡须的闪米特弓箭手和黑脸的科斯骑兵团团围着他。刀剑相击的铿锵声变得震耳欲聋，这个西部国王穿着黑色盔甲的身影在蜂拥而上的敌人间跳来跳去，像一位熟练的屠夫挥舞着切肉刀一样，应付着每一次攻击。主人被柯南砍死的战马狂奔而去，在他覆甲的脚下积累了一长串尸体。绝望令他野性毕露，杀红了眼，攻击者们慑于他的威力，跟他保持着距离，都重重地喘息着，脸上青筋暴露。
在一片叫喊声中，从队伍中骑马走出了这场战斗的共谋者们——斯特伯努斯，宽阔阴暗的脸，狡诈的双眼；阿马尔劳斯，瘦削的身体，挑剔苛刻，这是一个像眼镜蛇般危险的人物；还有精瘦的贪婪人宗热，他只披着一件丝质长袍，黑莹莹的眼睛很大，闪着光，看起来就像猛禽的眼睛。据一些黑暗传说，南方和西方的妇女们常用他的名字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反叛的奴隶们一听到要被卖给他，屈服得比严刑拷打快许多。据说，他有一个藏书室，里面藏有完整的用活人身上剥下来的人皮做书皮的黑魔法著作；他所居住的宫殿位于山上。在山底下，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地洞，在那里，他与黑暗力量做着各种交易，用尖叫的女孩换取邪恶的秘密。他才是科斯国事实上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