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檀龙头（联动《控制》的怪谈小说）(6)

徐低着头观了观酒的色泽，道：“老人家，您未免太迷信了。你我所遇到的这些东西，来自于不同的世界，是诡异而实在的。牛鬼蛇神都是人们自己想象出来的，这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嘿嘿，这点我还真不认同。也许自古以来老百姓就开始接触这些东西了。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神话和宗教。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是如此。”老人看着徐。
“也有可能吧！总之按照组织的理解，这些东西都来自不同的位面，这些位面与我们这个世界相交的地方叫做阈域，而那些诡异的物品也是受其他位面的影响，变成异化物。”徐把自己肚子里的硬货倒了个干净。
“阈域，嗯——这个名字起得不错。这样吧，我觉得你能来也肯定是想了解些事情。老朽活了这么多年，也就是多见了些事情，多听了些事情，一些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今天给你好好讲讲。”老人慢悠悠地再次把酒满上。
“您说吧。我这次来啊，就是要把这头龙捕回去。”
“我曾经不止一次到过这口井旁边，基本上都是半夜过去的。我真的拉过那条井链子，没完没了地从井里面出来呢！只是如果注意拉上来的井链，你会发现似乎永远那么长，还冒着像彩虹一般的烟。”老人举杯道，“来，干这一杯！嗯……井里面冒出来的水到后面越来越黄，黄中带点绿，我按照拉井链的时长分别采了些井水样本回来。秘密地给我的一个朋友去分析。他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一个优秀的化学家。”

“他后来告诉我说，一开始拉井链时取的井水还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水，到后来，当他检验那一点儿黄绿色的水时，他告诉我他看到了他从未见过的，诡异的分子排列结构，按照我们这个世界的物理法则，根本不会有那样的东西以液体的形式存在。”
“所以说，井下面的世界，其实是一个阈域？”徐追问道。
“我认为是的。那个朋友后来精神失常了，不知道是因为‘水’的感染还是因为他心中知识体系的颠覆。他后来在上班时把整个事情都说了一遍，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红卫兵们把他抓了起来，后来听说有几经转手，不知去了哪个荒凉的地方，最后下场如何我也不清楚。他老婆成了个寡妇，后来她可能也打开了那几个装着‘水’的小瓶子，失踪了。政府的人也来抓过我，不过他们对我无计可施。后来到了改革开放，这件事情就被放下去了。”
“其实关于‘水’的传说有很多很多。老朽以前在我舅舅的四合院里读过一本稗官野史——文革时候这种东西可是见不得人的，只能偷偷看啊。这书里面记载，早在大禹治水的时候，黄河上游的一条小支流就流着黄而绿的水，百姓们只要碰了着邪水，就会神志不清，四肢腐烂，但他们不会死，而是顺着‘水’飘进黄河，随着洪水冲下去，感染更多的灾民。这曾在黄河中上游一代闹起了不小的混乱，沿河到处都是胀着肚子，散发恶臭的灾民，他们嘴中讲着没人能听懂的话，漫无目的地游走。大禹亲自来调查过这件事，把得力助手神龟都带上了，他们最后将那些灾民火化了，并循着这些怪人的分布，最后来到了一切的源头，那是一个巨大的漩涡，裹着黄绿的‘水’在黄河旁的陆地上奔走着。大禹一路将它追赶到青藏高原，将它封印在深山之中。此事的真伪已经无从考证，但是这却是老朽见过的最早的有关‘水’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