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檀龙头（联动《控制》的怪谈小说）(4)

“它在内蒙古。”那人打电话说，“组织发来消息说它从井里逃出去了。”
“嗯，我还是先去北京看看。我对组织的人很不放心。”徐说着，挂断了电话，从柜子里拿出一把匕首，一个陪伴自己追查异化物14年的能量之体。匕首的尖刃不断汇聚着，组合着，散发着迷幻的色彩。
“去北京吧。”徐想着。他带着匕首和手机，穿着便装驱车前往北京。
走在北京东直门内大街上，徐还是这副打扮，兜里因为揣着匕首而变得鼓鼓囊囊的。老京片子们不住几个凑成一伙打量着这个奇怪的人。
雍和宫大街的路牌近在眼前，徐放慢脚步，朝四周望去，似乎那儿挤着特别多的人。徐也挤上去看了看，嗯，这里被封住了，几条塑料带子歪歪斜斜地贴在地上的矮石墩子上，显然是很匆忙至此。一少一老两个警察站在石墩前，跟眼前的群众说着什么。
“欸，为啥把这儿封起来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个老而沙哑的声音说道，徐顺着目光看去，是个油滑的老京片子，“怎么，出事儿了吗？啥事儿啊？”
“欸，就是啊……”有人附和道。
“祖上讲过，这口井里住的，可是龙王爷啊，您老可别把它老人家给惊动了。”有一个老头儿说。看来凑在这里的都是年纪大的。

“大伙儿听我说啊！”那老警察开口了，“这儿封起来了，不是别的，要修路啊！修路！大家明白吗？又没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大家伙儿好嘛，叽叽喳喳凑了这么多人过来，这是要干嘛，闹事儿，还是看热闹？如果看热闹的话，欸，行行好，就散了吧，啊？这么多人围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对不？啥？说怕龙王？老子活这么多年没怕过牛鬼蛇神！迷信！这玩意儿不对！对吧，小张？”老警察望向年轻警察。
“对……对……要相信科学。”年轻的警察一副惊慌的样子。
“年轻人，科学不是万能的啊！”众人好像提前准备过般，为声音的来源让出一条道来。一个驼背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走了上来，架了架圆片儿眼睛：“我小的时候儿，鬼子不信邪，也到这口井来捣乱，结果啊，他们发现井边的井链怎么拉也拉不到尽头！有向井里面看的人，发现有头龙在盯着他！还有轰轰的声音，浑浑的水冒出来！你说说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水泛上来！警察同志啊，有些事情，科学是解释不通的啊！”
周围的人大声赞同，老警察一脸不屑，刚要挥手跟大家继续掰呼，就听身后咕噜咕噜开始有动静，几条浑浊的小流从石墩子后面流了出来，臭气熏天。同时周围的人开始恶心，包括两个警察。他们的脸开始变紫，不一会儿就都倒在了地上。周围的路人急忙报警，接着警车，救护车围了十几辆，其他人想凑热闹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