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檀龙头（联动《控制》的怪谈小说）(8)

“嗯，见笑了。”老人说，“我还有个朋友是北京市下水道部门的小头儿，他说有一次他的工人在井底下清污，结果碰到些肮脏恶心的东西，那东西‘像蛆一样’，堵住了管道，往外面喷射黄黄的液体。几个工人一起用铲子费力将它铲断后，就继续沿着管道向前清理。期间他们都和外部保持着通讯联系，但是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这条管道的尽头，而且四周的环境也越来越怪异。最后这几个工人说他们看到了‘好多具浮尸’，并称‘这些尸体会蠕动’。最后在惨叫声中，通讯中断了。不久后政府也封锁了这些消息，所以知道的人就那么三四个。这走了两个多小时走不出的管道，想必和你说的‘太古屋’有联系。”
“嗯——是。”徐显然对自己的回答感到满意，“老人家，那么这口井里面的‘龙’又该怎么解释？”
“这龙其实是个龙头木雕，用古檀木做成的。我亲自往井里看过，所以我很清楚。我查过很多资料，最符合这个龙头木雕的特征的，是五代时候一个砖瓦匠记录的事。他那时正在为周世宗柴荣修整皇宫。他觉得恍惚之间，飞檐上就多出了一个古檀木龙头，‘其色如虹’，他向工头诉说了这件事后不久，龙头便消失了。”

“很明显，这个龙头木雕是个异化物。”徐喃喃道，看了看已经稍暗下来的天，几丝残云燃着红橙色的余晖，日落之处的天空很纯粹，赤红赤红的，像是戈壁滩上的玛瑙，赤红中带着一点对今夕的不舍与无奈。跟平日北京的雾霾天相比，这景色真难得，嗯，赤红的颜色，琉璃瓦……“三岁的你……来•#过，&*欢迎，施！主……”
徐又从小凳子上蹦了起来，稍稍镇静下来后，他向老人告辞。
老人站了起来，拉住徐的手说：“年轻人啊，不管你要对那龙头做什么，离它远一点啊。我也不留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到北京来，我在这胡同儿等你。难得一见啊，跟我一样的苦命人……”
徐走回雍和宫大街，发现4个持枪的特警站在石墩子前，戴着防毒面具。徐不想硬拼，他用能量将自己隐形，之后快速跑过大街。回到车里，他小睡了一觉，朦胧的梦中，佛像微笑着在灵界慢慢变大，变大，最后炸开，炸出许许多多的碎石碎瓦，接着又有一个人冲进了一间暗红色的大厅，无数个古檀木龙头在大厅里飞来飞去，横冲直撞……接着它们又在滔天的洪水上漂浮着，向自己涌过来……
徐迷迷糊糊睁开了眼，这些年来他很少睡过一次安稳觉。他从储物篮里拿出一瓶可乐，灌了几口，发动车子前往内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