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33.(4)

听孟哥这么说，周小爷越加笃定，大哥向来把周家放在第一位，不告诉义兄们他听到了什么，恐怕还真就是那些个堂兄干的，谁呢？……周二……周小爷愤恨地想着。
“别瞎想，谁都不是。”最了解周小爷的恐怕就只有他孟哥了，一个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止住了他的胡思乱想，就听孟鹤堂继续说：“汉哥说那天跟大哥一起去小院，他站在院中没靠近，眼看着大哥双手都已在门上了，最终却没有推开门，回家之后大病一场，从此身体就再无起色。”
孟哥这话周小爷记得，大哥的那场重病，周小爷记得特别劳，那时候他才四五岁，第一次认识到大哥有可能离开他，心里头害怕极了，天天守在床前，能送水就送水，能帮忙拿东西就帮忙拿东西，除了端饭端药这种怕帮了倒忙的交给汉哥和孟哥，其他事情几乎不假于他人之手。大哥那次病了得有一年多，父亲也出不了门，周家外头所有事情只能九华跟九熙帮着父亲打理，还真是塞翁失马呢，若不是那一年，锻炼了两个哥哥，大哥和自己恐怕也不会这样省心。

“汉哥说，大哥病好之后的某一天，去了义父的屋子，汉哥说他没有进屋，只在外头等着，听到大哥哭得伤心，那哭声让汉哥都忍不住落泪。大哥从此天天在义父身边侍奉，直到义父去世。从那时候起，大哥慢慢变了个样，嘴角时常挂着淡然的笑意，沉稳得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再没了年轻人的活力……哎……汉哥说后来大哥再没见过那个女子，只让他给那女子送了一笔钱，还让他传了一句‘我都听到，好聚好散’就再无后来。”
周小爷听闻，猜想着汉哥肯定不止传话这样简单，冷言讥讽必不可少，九华哥恐怕也不会让她好过，这心中略微爽快了一些，扯起一边嘴角，冷然笑了起来……
“又瞎琢磨！”孟鹤堂用力捏了捏他的脸，带着警告撇了他一眼才继续：“大哥那次病好了之后，就……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可你那时候还没有分化，大哥担心你将来被欺负，也怕父亲担忧，便瞒了下来。可他年纪到了，说媒的不可能放过他，推了近一年，又在义父去世之后，推脱说为父亲守丧，倒是清闲了几年，不过再之后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两边园子都给他找了不少柳和，他被这些事情烦到不行，可他一个都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