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伊桑）(8)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于是乎在某一天克劳德神神秘秘地把伊桑拉进小黑屋里，从怀中摸出某样细细的长条棍状物。“这是什么？”伊桑问。
“是‘香’。”克劳德笑答。
“‘香’？”伊桑可从未听过这种东西，说着他就想要伸手拿来看看。
“你可不能闻啊，瓦力先生嘱咐过的。”克劳德赶紧收手使其攥在手心中：“城里的人喜欢这玩意，卖的也不错。”
“所以老兄，这到底是啥？”伊桑挑起眉毛发问。
“差不多是呃......”克劳德想了想要怎么说：“让人会上瘾的东西。”
“你是说”
“嘘——”克劳德赶紧捂住伊桑的嘴巴：“千万别张扬，瓦力先生说只卖给那些城里普通人，咱这边不准卖，也不准提。”
克劳德他倒是没什么顾忌，还吹着口哨把‘香’抛起又拿捏，可伊桑却感到为难，他并不觉得卖这东西是什么好事，最起码不应该他们来卖，更不应该是瓦力让卖。
“卖什么不好，干嘛卖这呢？”
“哪地方都要钱，学校的操场还是待建状态呢。”克劳德说道，不过他看着伊桑的神情也明白些什么：“给那些人无所谓吧，你该不会是不忍心？”

“......”
“你不应该同情他们的伊桑。”克劳德语重心长地呼出口气：“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你都应该看得见伊桑，我认为我们卖香给他们没什么不妥，他们本来就闻这东西，这钱你不挣也有其他人会挣伊桑，好好想想。”他拍了拍伊桑的肩膀，如同往常一样。
“好吧克劳德，你说得对。”伊桑答应了，尽管他心中仍有担忧，但用以克劳德的话麻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普通人对感染者做的事情远比这过分千百倍，他们只是卖‘香’而已，本不会沾染的人也永远不会沾染，那些上瘾的人也早就无药可救。
每条下水道能通往城市哪里的路线他们早就烂熟于心，这是感染者的优势。两人只需在巷子内多站些时间，眼窝凹陷面色苍白形如枯骨的客户就会自己找上门：“你们有、有xiang‘香’吗？”
如同木柴的躯体叫伊桑不忍直视，他始终是对把‘香’卖给他人抱有愧疚，然这的确是好买卖，光是一夜挣得的钱都多的叫人惊叹，“都是为了我们的同伴啊伊桑，我们的同胞。”据伊桑所知，今晚卖‘香’的可不止他们两人。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仅用一个星期，出来卖‘香’的感染者们就近乎垄断了整座城市的市场，更诡异的是，竟没什么人回来找他们的麻烦。也不知瓦力用什么手段摆平了黑帮，克劳德对他愈发敬仰，伊桑就愈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