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9)

家里原先养着的茉莉花让他转交给了秦善。他原来是想自己养着的，只是太容易睹物思人了。他每次都下定决心的想要好好照料它，但每次一见，还是克制不住的揪心的难受。
生活还是那样的平淡。他一如既往说着相声。再不情愿，还是送了两个女儿出嫁。不过确实如温文所说的，秦时那个臭小子惹着他了，他就可以去薅秦霄贤。
音犹在耳，只是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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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有一千古名篇，叫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梦里忆的是他的亡妻，他写十年生死两茫茫，他说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何九华今夜又一如既往的做了一个梦，梦见温文哭着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于是他又一如既往的被惊醒，睁眼入目的只是一片茫茫的黑，连月光都寡淡。身侧是空荡荡的，没有她。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捂住了脸，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记忆的碎片排山倒海的涌来，桩桩件件，因着夜深人静，记得更清。
二十年啊，二十年。
他和她相濡以沫了二十年，又一个人在人间，凄风苦雨了二十年。前半生的恩爱简直只像一场梦，而后半生的凄凉无靠，才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