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乙卯正月二十日记梦(6)

何年何月两个姑娘其实本来可以再有个弟弟，只是那时她身子虚，坐不住胎，毫无征兆的就小产了。
何月的印象里，妈妈明明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笑起来那么温柔。只是她的笑里总有无法令人忽视的苍白病态。
爸爸一日比一日的见愁。何月偷偷瞧见过，爸爸在妈妈的病床前紧紧的抓着她的手，满面无措的情形。看的她突然想起来以前的日子，以前爸爸妈妈甜蜜的互相依偎着，恩爱两不疑的样子。和如今医院里刺目的白比起来，更显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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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来的还是太突然了。
温文少时得过心肌炎，到了中年时期不出意外的查出了心脏病。不过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午后，一阵突如其来的心绞痛，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何月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场景。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看着妈妈手捂着胸口剧烈喘息着，飞速的去拿来她的药，把她扶正坐在椅子上，冷静又机械的去做每一件事，只有拨打120时剧烈颤抖的手出卖了她的恐惧。
她声音颤抖着和120说明自己家的地址，慌张的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里全是哭腔。她哆嗦着挂掉急救电话，颤抖着又去拨何九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