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Jacky】DOUBLE(3)

啊，不对，并没有。
在那个时候的神学已经没有那样让人痴迷了，科学开始兴起，而杰克在学校里面的选修课让他不得不面对手术刀手术剪刀手术钳什么的，他还是无法忘记这些东西在之前闹剧里面扮演的角色。他总是非常温和，当然，除了在面对那些东西的时候，这使他非常烦躁，他附近的人总是也为此而感到奇怪。
不过谁也别想套到话，他总能用温和的微笑与和往日一样的语气搪塞过去。
不过恶作剧实实在在地被丢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一场噩梦，与梦魇的恶战。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冷汗已经和床单黏在一起，喉咙里面是令人反胃的味道，很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本能地冲向了洗手间并且趴在洗手台上面干呕，但是只有带着一点点暗红的胃液被吐了出来。在吐完以后他立刻打开水龙头等待水把吐过的痕迹抹干净，然后往洗手台里面放了水。
杰克像突然脱力一样额头撞到镜子，然后眼睛死死的与玻璃后面的“自己”对视。风衣上面有大块大块的黑色，衬衫的颜色已经非常浓厚，很像是这位年轻的画家在作画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带黑的红色颜料弄倒了。

第三次了。
每隔几天他就会拥有一次独一无二的恶作剧经历，他很不喜欢。每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他都会捕捉到快要弥散的笑声，像是压着声音却笑得癫狂尖锐，那种感觉却有点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一样。他想阻止却又不得不停滞不前，因为一旦失败面前的一切一定会变本加厉，他可不想早上起来的时候手里攥着一个人头。
每一天他都会认真地为自己备早餐，这是一个良好习惯。他像往常一样准备了早餐却不知道为什么下不了口，最后勉勉强强给自己塞了一口煎鸡蛋——明明和平时并没有不同，但是煎鸡蛋一点点的油腻味道被放大充斥整个口腔，最后又一次让他反胃。
最后他在包里面象征性地放了一个面包，安慰自己今天的早餐不用担心营养不够。出门的时候车站旁边的报童仍然在大声叫卖，他之前从来不关心这个，但是今天他却要了一份报纸。报童用有些因为好奇而显得大胆的眼神看着他。
他当然知道自己看起来什么样子，事实上他刚刚好好看过，在洗完脸以后他把一些水洒到玻璃上面抹干净才真真正正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毕竟他脸色比以前憔悴苍白让原本就重的黑眼圈更加显眼，让人感觉生气非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