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裘】Brink · 边缘(5)

这个孩子在夜晚的行动愈发多了，已经不仅仅是掀开窗帘，甚至是直接打开门走出去。他无数次将身形隐于夜色，尾随着裘克一步步走向杰克经常画画和眺望大海的峭壁，然后坐下，一坐就是一整晚。白天也完全看不出端倪。
他似乎不需要睡眠，并对于夜晚的天空可能知道什么。杰克在长期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而在每每问起裘克喜不喜欢夜空、喜不喜欢星星时，他却总是在愣神之后缓慢而坚决地摇头。
可是那个孩子怎么会知道些什么？连全世界顶尖的科学家们也得不出星星集体逃离的所以然，而他又会知晓什么？杰克思索着，画笔停在了画卷上，晕开一层层墨蓝。
但无论怎样，我都要保护他，爱他。就算是作为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边缘人的身份。

杰克吸进一口满满都是丙烯颜料味道的咸腥海风，提起笔顺着晕染出的痕迹画开一片夜空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有时候他真的忘了，自己也还只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少年。
……
“我无法窥见星星存在着的痕迹，所以我宁肯相信它不存在，也不愿意去与你相信它们在黑暗之后。”
裘克蜷缩起来，像是在抵御苍茫宇宙间的寒冷，金属摩擦砂砾激起了不小的声响。
“但我必须活着。我不能死……”他低语，声线带上了满溢伤痛的哭意。
“因为你就是星星。对吗。”杰克捧着脸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裘克精彩的神情变化。
……？！
“傻小孩，总是把情绪直接呈现在脸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裘克说话都有点不灵活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杰克仍是平淡的脸，妄图从里面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