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裘】Brink · 边缘(4)

边缘的逃离，是否是对这个荒唐世界最后卑微的控诉？谁也不知道。
但当他反应过来时，那个奇怪的孩子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红发孩子在杰克问起家庭和经历时仅是懵懂地摇头，但当杰克问出名字时，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发出几声含糊的呢喃，在杰克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出了“JOKER”。
一个小丑。
“好的。我的名字是杰克，很高兴能与小先生相识。”杰克摸摸他柔软的红发。他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地盯着杰克的脸看，里面蕴藏了一片宁静的星光。
温热的。亮亮的。轻微触动到他的。
裘克似乎还不太会说话，而杰克意外地发现这个小东西学什么都很快，几个星期就能流畅地与他交流和书写，但对于自己的过去和为什么昏倒在冬夜里，裘克总是闭口不谈。

裘克有时候会在半夜悄悄爬起来，然后掀开窗帘，久久凝望着看不到任何一点星光的夜空，眼里蓄满了悲哀和杰克窥不透的情感。
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这三个问题成为少年重重疑虑，无法抹消。
“杰克杰克杰克杰克！”只有偶尔裘克开心的时候他会话很多，叽里咕噜地念叨杰克的名字，噗噜噜地脚步不稳地使用着义肢走下楼梯，在最后几格时一头栽倒杰克早已准备好的怀里，听着杰克无可奈何的叮嘱呜呜嘻嘻地傻笑，然后下一次依然从楼梯上坠进杰克臂弯。
杰克抱着他的身躯，恍然间以为自己接住了一颗跌落的星星。
这是真实的，有另一个生命温暖了自己，在空白的画卷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杰克发现不对劲是在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