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生(10)

我在渐行渐远的迷途中闭上了双眼。
9·童话与忏悔录
我被救上来放置在一家医院里。护士小姐说我的父母马上就要来见我了。只见母亲和父亲推门进来，他们的脸上充满焦急的气息，皱纹形成的沟壑再一次让我想到了科迪勒拉山脉曲曲斜斜的道路。他们说他们想来知道我这几天究竟经历了什么事情，他们握住我的双手，一遍一遍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后，他们却大失所望。
“什么，你被一群狼救了，你确定他们没有先吃了你？而且你就那么傻，跟着一帮狼开辟的道路去求生？”，父亲率先发问。“而且狼应该是不会害怕枪械吧，怎么可能看到你就跑。”，母亲接着补充。
“狼是害怕枪的，这点我很确信。”
“够了潘，我们在这里不是来听你闲扯淡，将《一千零一夜》的童话故事的。我们想要的是一个确切的真相，一个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真相，这样我们好向那个马车公司索要我们应得的赔偿！”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恨铁不成钢。

母亲拍了一下父亲的肩膀，以示注意。
“好吧。事实上那些狼是土著居民。我去了他们的村落，我用枪吓跑了他们，他们都和我们一样是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信仰和家庭，我不敢向他们开枪。”
“什么，这些土著人最恨的就是我们，怎么可能救……”父亲忍不住插话。
“你安静听他把话讲完。”母亲难得如此冷酷。
“是的，我不忍心看到有着信仰的人，尽管信仰的不是上帝，或是说帮助我摆脱困境的人去死。于是我打死了那群吃掉土著孩子的鬣狗。到最后你们这帮猎人赶来，带着杰佛逊总统扩张的命令过来，杀掉了这些狼。把他们的尸体叠的像千层酥一样高，好索要赏金报酬。”
沉默，良久的沉默。医院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吊针中盐水滴答的响声则被无限放大，继续在我的脑中和弹球一样滚来滚去。
“所以，你们还想听童话吗？”我打破了脑中迂回的声音。
10·后记
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