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二章(5)

一个理论，他有一个理论，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停顿了片刻。也许是反馈噪音。他听见了一些像是窃笑的声音，怀疑奥兰德他们到底有没有把所有恶魔都从维萨留斯号里清除了。
一个缸生者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它倾斜的脑袋。“这一切都归结为纷乱。一场失控的大火在它所经之路上肆虐，卷噬所有生灵。犹宇宙平息，我们必至泯灭。眼睛是一个不断扩散的伤口。我想知道，在它席卷而过的尾迹后又将留下些什么呢？” 他说。缸生者除了咯咯作声并没有回答。
翎羽之王想知道，哦他想知道——他想知道——他祈问——他悲伤……
看上去传来了更多的反馈噪音。拜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说到底，一切都是时间问题。时间永远不够用。当我们接近终点站时，它会加速，直到它完全脱轨，变得毫无意义。这就是为何时间在眼睛里如此……散漫，这也理所当然。还是老样子，纷乱。它无法被阻止，但或许可以被控制。被顺应。”
剩余的缸生者停止了他们手头上的事宜。它们水灵的，黑玄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投来会神的注视。它们总是会倾听他说话。他做了个手势，随后他们便迅速回去工作。他转过身端量起了从抑制牢房里取出的图像馈送。灵族正躺在他放下它的地方，抽搐着，仿佛在梦中痛苦挣扎。抑制牢房里装有他亲手设计的传感装置，能够在分子层级上监测其收容物的生理状态。他拿出一张海盗的扫描图一层层地剥开数字化肉肤——表皮，真皮，硬膜，脏器功能，循环系统，遗传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