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二章(4)

也许他应该很清楚不该与这些生物做交易。他结识的一位氏族战士曾经对他诉说过一句古话：捎来礼物的丑角不值得信任。可是他需要他们，他们也需要他。他们都想要同样的东西。阻碍对拉格奈斯的作战。逝去的闪芒者。
外加一位帝皇之子第十二连的新晋指挥官。
在他的实验室里，拜尔让事变在他的内心深处重演。这是他还在个新手时期学来的老把戏。潜意识可以很容易地整理出无数个小问题，而意识则专注于更紧迫的任务。当他举拳猛击操作台时，全息屏模糊了。有时，要让一切运作正常需要一点说服。“那么，我们都知道，不是吗？” 他对着在他脚边急步的缸生者说道。
在等待他的盔甲与药剂部设备建立神经连接时，他环顾四周，确保所有的东西都在他该放的地方。缸生者有搬东西的倾向。墙壁上摆满了磁化的手术工具托盘，还有记录他的实验和观察的各式图表。尚未剖析完毕的增强型图像捕获器正在与化学示值仪和从多达十几个世界挑选而来的零碎诗句争相推挤。不愧为残骸间的美丽。
他大步走到一个存放着许多基因存收腺的生物质保存库，并视踪着每个腺体的标识。其中大部分是在恐惧之眼的战场上收割，且显示出了变异的迹象。有些是在普通战场上采集或是在突袭中窃取，相对而言较为纯净。无论纯度如何，他们都从每一位身上提取了样本，并在他的营养罐中人工培养出新的器官，其中包括他植入腺体猎人体内的次型基因种子。

不少与他做生意的战帮都希望为他们的新兵提供稳定的基因种子，但大多数人并不挑剔。不稳定性无非是眼睛内在生命的本质——不可避免且无法阻挡。尽管如此，他还是对自己扎实的修养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职业自豪感。他幻想自己要为不止一个军团的生存负责，不管他们承认与否。多数人并不承认。他的名字乃是一种诅咒。
实验室的设备开始与他的通讯节点同步。一声尖厉的反馈噪声划破了他的耳膜，令他吓了一跳。一时间，那声音听起来几乎与笑声无异。情况始终在恶化。提兹米斯克把一切都打理得井然有序，但他只是个修补匠，而不是一位真正的技术专家。他启动了盔甲上的通讯记录器。这是一个旧习，而他认为没有理由改掉这习惯。即使是他最平凡的灵感在未来也可能派上用场。
“纷乱之熵，” 拜尔边说边用手指抚摸占据一面墙的一排黏腻的标本瓶。瓶子被上了磁闩以防内部的储物被打乱——或者变得松散。“中心难再维系，好像有诗人曾这样说过，” 他瞥向一只缸生者说道。“万物分崩离析。” 他敲了敲一个瓶子，使里面那离身的头颅痉挛地咬住下巴。“万物皆变。但并非所有改变都可享利益或是必然定论。就以芬里斯世界为例。大规模地改变原本可行的基因序列，导致一系列特性进化适应，而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之外却又成为了无益的拟性。假如或当这样的大灾难发生时，凡属在芬里斯降世的生命都将与芬里斯一起死去。推测？大概吧。至少算是一个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