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4)

否则，否则怎样？
“死胖子，你弄好了没？”是哪吒不耐烦的声音。
“弄好了，你娃儿别老是这么着急嘛！”太乙拍了下哪吒的脑袋，收回手理着自己不多的胡须，“敖丙的灵魂碎片应是顺着海浪漂到各地区了，你正好响应天命，要征战四处，可在伐纣的路上做此事，为师担心的就是你为此事耽误伐纣。”
“小爷不会的！”哪吒别过脸，看见自家爹娘远远赶来，太乙自然也看见了。
“那为师就放心了。”太乙呼出一口气。他们站在海边一处高耸的礁石上，白色的浪花扑打着黑色的礁石，海面不断翻波涌浪，如同沸水滚滚，可知这海面之下的龙宫并不平静。
“哪吒，我们跟你爹娘说一声，就去龙宫吧，敖丙的事情也耽误不得。”太乙说。
“师父，你是不是早预料到敖丙会......以自己魂飞魄散的代价去平息龙族与我们的争端？”哪吒双拳紧握，眼底的乌青越发浓重。
“灵珠至善至纯，心思好猜得很。他与你一同扛天雷劫，失去肉身，此事龙族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才有了众龙从海底炼狱逃脱祸害人间这一幕，龙王为了儿子是彻底跟天界翻脸了。可灵珠不忍生灵涂炭，肉身没了还强行脱离七色宝莲，强撑着气息跟龙王说明情况。可敖丙的灵魂不怎么稳定，灵珠便失去禁锢，逃蹿出来。好巧不巧你小子冲破为师我布下的结界，新做的肉身还没完全适应就要和龙族开打，若不是灵珠被你体内的魔丸相吸引，并在第一时间与之融合，你小子得把我给你的莲藕化身拆成一节一节的。与此同时，你也看见了，敖丙的灵魂破碎，万龙齐悲，龙王更是昏厥而去，龙族与人类的战争就此休止，但龙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我此去，也不知凶多吉少。”

“哦，这期间为师我把乾坤圈的诀换一个，免得你自己又打开了，坏事。灵珠和魔丸在你体内慢慢相融，就先不要管它们，早晚它们会合成混元珠的。你也不用担心混元珠会怎样怎样，它是灵珠和魔丸的结合，像太极的阴阳相容，平稳得很。”太乙捻着手指，有条不紊道。
李靖夫妇越发接近，哪吒在此之前仰头对太乙说：“师父，我感觉你知道很多事情，深藏不露的，以前还以为你就是个废柴。”
“为师我的确是个废柴啊。”太乙眯了眯眼，脑海中的坚冰又裂开了一点。
“太二，你......你就不能有追求点，废......废柴也能通过努力成为天才的啊！”
“可是师弟，师兄我向来不信勤能补拙，听天由命还过得自在些。”
“那......那你别......别挡着我修炼！”
师弟么？太乙深吸了一口微咸的海风，到喉头莫名发苦。
叁
“你问申公豹？他向吾传达吾儿的死讯后就离开了，吾也不知他的去向。没想到他竟敢骗吾，说吾儿被天雷劈得魂飞魄散，不然吾也不会召集龙族为吾儿报仇，水淹陈塘关。”龙王敖广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的人形与敖丙一般身材修长，及地的白色长发衬得他面容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