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想娶大师兄》再也不会有谁能够倔强桀骜到这等田地
召南:师父
伯兮:大师兄
颜晓棠:师妹
当年因为这段话对这本书念念不忘。
“再也不会有谁能够倔强桀骜到这等田地,只剩一口气,还在竭力反抗,不计代价不问结果,哪怕头破血流灰飞烟灭。”
也因此重看了一整遍小说,捡到宝了。
一动念头,便是千百倍的痛苦,如果甘心屈服的话,情况也许会好些,但是连新入师门的颜晓棠都看出来伯兮的不甘,屈服这个词,哪怕会换来暂时的自由,伯兮也不愿意去做。而且一个人的性格若是不服输的,越是打压只怕越会激起反抗,这不是行动可以伪装,一念动,压制便相伴相生。
这跟凡俗世界里有家的和没家的其实一样,有家自然不会随身带着家当跑,只有没家的才要裹着所有的家当浪迹。
召南是个很风雅的人,并不死板拘泥,他端正的是品德,宽和的是心境,一身风雅却是广博的学识带来的,一言一行自有一方大气象。
从她知道的关于伯兮的只言片语里,换一个人去经历这些,都不会像伯兮一样——压不垮,折不断。
人活着,一切都有希望,死了,便只剩下别人的蜚短流长。
她一直就是个不盲目乐天,只随便高兴的人。
伯兮是不得自由而求自由,不得活而求活,他没有的,他会拼尽全力去争取,傲气得万分讨厌,倔强得又有十分的可爱。
她想伯兮心里一定给每个人做了个记号,师父是“说什么都要听”,谷风是“小时候玩伴”,月出是“师弟之一”,徙御是“最不讨厌的师弟”——连人都看不见嘛,而她则是“爱动手动脚的”、“要远离的”、“动机叵测的师弟”。
没有选择的时候怪不得他,有选择的时候,他从来不曾错过。
“我要活着,我还要问心无愧。”
楠枝为眉,针叶为睫。
病中带笑,锐气是半分也无,像隔着浆洗经年的窗纱,看窗外覆雪梅枝。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伯兮在百倍、千倍于她的逆境里仍然还在坚持,这让颜晓棠对他的感情更加难以言说,她的渴望和爱慕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希望自己没有坚持下来的东西,可以永远留在伯兮身上。
他以为他是伯兮,可他错得离谱,再像,到了伯兮面前,他也只不过能够“照出”伯兮而已,醉酒时温润宜人的笑,独自一人时谨慎小心流露出的紧张,颓丧时的无措,略微放开心防时带出些微情绪的白眼……或者,不知道该如何理解旁人的恶意,只得用冷漠刻板藏起来的笨拙,还有,无望的却不肯放弃的坚持和努力。
这是颜晓棠用眼睛和心去画出来的伯兮,是她挣扎苦求不得的爱慕。
他生时已经带来,镌刻进了骨头里,譬如翡翠。将石头打磨淬炼,至多是一颗琉璃珠,没有几万年的沉淀,永远也比不了。
她最强的是机缘,她的机缘就着落在伯兮身上。
这第二重剑诀同样是两个剑阵,一个已经出现,将他们在阵中的每一个人隔绝开来,凭伯兮修为,还理解不了境天神通,为什么紫极生灭剑能够困住大乘期至尊修者,无人知道……但他们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