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的前序(二)(2)

中年男人从来不会去什么地方不带上他，即使是在党派冲突时候，他们也不会分头去两个地方清理尘埃。
他慌张了起来，他到处去找，到处去问。
地下世界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算很小，一天下来，他没有干任何其他的事情，但是，他还是没能找到中年男人的身影。
当然，他没有放弃，第二天他补充了一些食物和水之后，他再次出发寻找中年男人……
等找到时，中年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他的旁边，是一个恐怖的尘埃堆，杉斯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少怪物葬身于此
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颤抖地问他：“都是你干的？”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因为希望从中年男人的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吧……
因为他印象中的中年男人不是这样的！
完全不是这样的！
他认识的中年男人是教他为那些怪物的尘埃祷告，祝福他们能安详的前往新世界的绅士。
可是，中年男人点着头，毫不避讳地说：“是。”

“他们是……谁？”杉斯问。
“杀掉窝我女儿的怪物。”中年男人笑得依旧平静。
“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我们是牧师啊，任何人都会向我倾吐他们的罪恶。”
咳嗽的声音
“其实，他们相信的不是我，我只是人类，但是我带着你，你的眼睛很干净，有一种能让人吐出心底最深处全部罪恶的本能。”中年男人咧开嘴笑着看他。
杉斯的身子像是被什么重重捶了一下似的，狠狠一抖，继续往后退着……
“如果你要报仇，我会帮你的！我肯定会帮你的……”杉斯不知道是在说给中年男人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他不能相信眼前这个救命恩人，只是为了报仇，他要的只是他的眼睛，那一双在最绝望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依然保持干净的眼睛。
中年男人在摇头，仍然面带微笑。
“是的，你杀了他们……你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弱点，所以……所以你很容易就能杀了他们。”杉斯颤抖的说着，“可是，你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