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韬说山海】蠃鱼：水灾之兽的愤懑遗憾(2)

一切都没有悬念，一切都波澜不惊。
一天，柔和的阳光照射到水面，我游上来透过水面望着蔚蓝的天空，久违的暖意涌上心头。突然，一道矫健的身影晴空霹雳般划过，他在空中稍作盘旋，便降落在溪边，优雅地饮水。我赶紧上前，一窥他的面容。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鸟类，他的头顶娇艳似火而眼睛乌黑有神，全身色泽亮丽，青蓝色的羽毛被阳光映衬得格外照人；他的身躯健壮，体态又是如此轻盈，逐渐收起双翼的同时就蜻蜓点水般的飘落在地。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生物，妩媚如九尾狐，也不及他万分之一动人。
青鸟 我像往常一样，自来熟地贴了上去。他叫青鸟，是西王母座下的信使，此番经过蒙水，是要去南方的海为王母送信。

海？这个名字我听精卫说过，在我的印象里可是个不祥之地。只听他笑着说：“你一条鱼也怕溺水？”哦，好像也对。
他鼓励我去看海，可做任何一件事，大抵都需要一个理由。我的理由是什么？“海是像天空一样的河流，”他替我说了：“下次带你去看。”说罢他便振翅远走，天空像个铺开的画卷，他轻洒笔墨，只留下高傲的孤影。
“好！”我的回答他没有听到。
从那时起，我每天都顶着渔人的围追堵截，来到那个溪边，期待着霹雳再度划过晴空的瞬间。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又一年年地过去，青鸟依旧不见踪迹。原来越漂亮的鸟越是会骗鱼的，我多希望水底世界也有后羿，夏天真的好热，十个太阳催的我眼泪直流。
不知道多久之后，我的坚持感动了上苍，天帝赐给了我一对美丽的翅膀。我想要个说法，一路边走边问，探寻着昆仑山的所在。我飞过山的时候山不说话，掠过河的时候河不回答，驮着我的翅膀一扇一扇噗噗哒哒，鸳鸯般的嗓音日渐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