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泽国的神奇少年孙小月(3)
红毛壮汉虽然扔掷摔投还算比较流畅轻松,脸上惊讶的表情却显露出他对跑堂实力的困惑。
一个跑堂被摔到二楼甲字间旁的栏杆上,后仰翻身把冲力卸去大半,蹲在地上按住额头收收金星,一抹嘴角血迹跳起,手捞栏杆借转力以一记凌厉的回旋踢再回战团。
孙肖左右望望,楼上不少人带着酒壶倚栏看戏,楼下散座里不少大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气质不凡的长衫剑客们喝酒吃茶对乱局置若罔闻。
“从梁国没国来要进去鬼山的,必定要经过胡桃城,而以去鬼山那种凶险地方为目的地的,必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孙情虚从栏杆上探头再次确认,果然那个自称犀首的壮汉堵在了后厨前,碟子小碗撒了一地。
跑堂小哥们虽然不断被击飞或抛出,大多时候却总有一两双手在其落地前揽上一把,使其摔得不算太惨,所以他们看着狼狈却伤得不算太重。
倒是那个出场时张狂无比的红毛壮汉,还没几个呼吸呢,身上就淤青擦伤遍布,还大喘粗气。
若不是跑堂小哥们只拿了扫帚汗巾,而是随便哪位有把剥皮小刀的话,这壮汉怕是已经出不了气儿了。
壮汉抓投的动作走形,被跑堂小哥躺地后仰躲过,一个打挺就锁住了右手整只胳膊。
靠近的小哥也非常默契地用汗巾做绳扭住了壮汉的另一只手,同时旋身反手肘击膝盖内弯,壮汉如牛一般跪下,正要破口大骂喉咙又被捏了力度的手刀重劈,喉头挫伤疼得要命。
“抱歉了诸位,聒噪了耳朵,现在无事了,酒菜马上来!”
几个跑堂小哥拿来后厨绑猪的麻绳,尝试把壮汉束缚住,打喉头的那位则是面相其它宾客公告事情结束,抬着托盘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赶。
“现在应该没事了吧?”
孙肖转头问孙情虚。
“我们要不要回去等那个……什么红梅?”
“我就不该奢求无茗客栈会有不闹腾的一天。”
孙情虚扶额。
“看好,泽国的风骨就在这小小的客栈里了。”
孙肖闻言,皱眉又把视线投回壮汉身上。
仅仅是一瞥,他就知道这家伙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