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泽国的神奇少年孙小月(2)
“雪中红梅,雪中包金,糖心珍珠……小店都备着呢,不知您想要哪几种?”
跑堂引着孙情虚和孙肖上楼,木扶手材质不一,显然经过了多次修复。
“老爷我全都要。”
孙情虚左手用力握了个拳,眼里写满了贪婪。
孙肖悄悄观察四周,发现四周酒客旅者都故意为彼此留了大概一桌的间隙,且不同桌的客人衣着举止完全不同。有的一席白衣轻握酒樽,有的一件棕布托举酒壶。
“温壶梁国娃儿酒,水煮甜豆。”
“好嘞,请老爷小间稍等,好菜马上端上!再来两壶雪国小酒怎样?”
跑堂把甲字间的黑木门拉开,一股不腻冷香钻入鼻孔,孙肖捂着鼻子憋声打了个喷嚏,孙情虚笑笑揉揉他的小脑袋。
落座,孙肖食指按按暗红色的桌面,触感是润的而不是木头的粗糙感,白筷黑碗立在平整无斑的一整张荷叶上,桌心橙白混色琉璃瓶里供着三叶挺拔的兰草。
一切都是这么的新奇。
孙情虚惬意地箕坐在竹条编成的垫子上,把长衣的摆撩到两边。
“胡桃城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山清水秀远离战线,住这儿的人要对得起这份安宁,好好享受。”
“好,什么叫享受?”
孙肖的目光在鹿头烛台,机关木窗,石板刻画上留连。
“就是做开心的事。”
孙情虚拐拐脖子。
“比如开个糕点房,每天来无茗客栈吃个甜口。”
“就是……做想做的事?”
孙肖瞪大眼睛。
“我想看到更多新奇的东西,看到了就叫做享受吧?”
“是的,啊,真是和平日子……”
孙情虚话音未落,飞来的木桌一角穿破房间的门。
楼下大堂,一个肌肉健硕,身姿魁梧的红毛壮汉拍拍自己画满文青的胸口,骄傲地呐喊:
“俺是野国入魔的犀首,一路战到此地未有败绩!谁道这泽国是卧虎藏龙之地?不过是一堆华贵服饰裹纤细骨头罢了!”
孙情虚闻言,整理一下领子,叹气起身。
“唉,走喽走喽,又吃不成喽!”
“为什么这么说?入魔很可怕么?”
“这倒不是,入魔什么的也就体格强些罢了,不出半柱香那狂妄家伙就会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