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夜(21)

走出教学楼外，纷乱的声音直接刺入他。
双眼微眯——他找到想要找的人了。
值得绝对信赖。
裹挟在人群中，只能随着大势移动。但只要在某些特定的位置侧转，偏移，便到达了目的地——位于教学楼斜对面的苑林。
为首者朝他挥了挥手，周围的人随之放松了警戒——他们都以其为尊。
“学究，你这边…”他将手中的利刃别在腰间，“情况如何？”
“如你所见，还不错。这里，大家都是朋友。”被叫做学究的领导者性格温和谦逊，而且才思超乎常人——“学其可学，究其未究。”

即使在毁灭前也能展露耀眼的光芒。
“没有其他人加入？”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只有零星几人——这当然远远不够。
“没有凝聚力的队伍不如我孤家寡人。”笑了笑，学究邀他坐到石椅上，“当然人肯定是会来的，只是目前我们的人数太少。更多的人还是更愿意加入人多的队伍中去。”
“哪怕会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学究笑了笑，“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比起独自处理，被背叛的风险可比它小多了——当然不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