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56(3)

我却没有机会再细想下去。
因为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的克林特，被谋杀致死的旺达，队长的愤怒，索尔的不解，托尼的担忧，以及不知何时从我们身边溜走的洛基……
总而言之，场景要比我们所想的更加混乱。
其实我知道这一切都要怪我，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力量会突然炸裂成我无法掌控的局面，或者说，那种力量对我来说本身就是种负担。
对不起，关于这个话题，我不想再多说，你可以认为我是在遮掩，因为我确有此意。
旺达并非我亲手杀死，但的确因我而死。
我看见那支黑色的箭矢穿过她的胸膛，那抹红色的身影缓缓倒下。
绯红的光芒渐渐低沉，取而代之的是刺目的血红，在某一刻，我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几近为零。
队长比我的反应更快一步，他冲过去，揪住克林特的衣领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当时低着头，一面因为自责，一面是恐慌于目前发生的一切，我同样害怕来自同伴的指责和控诉，就这样，我听见了一阵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猛地抬头，才看见克林特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怪异，那种笑声正源自他的口中。
最开始几乎令我头皮都炸起来的笑声很快在我抬起头来后变成痛苦的抽噎，连率先发难的队长都对克林特奇怪的表现愣住。
我听见克林特说。
“旺达在很久前就已经死了。”
这句话被他说出来的时候，像是硬从喉咙中憋出来的一样，再带着痛苦的呜咽，让我听得没有那么真切，然而很快，这句处处充满谜团色彩的台词便不再是我们能关注的重心。因为克林特摊开手，从他的手心中滚落下一颗亮橙色的宝石，是那颗牺牲了娜塔莎，吸取了她生命的宝石，就这样以枯朽破碎的样子展现在我们眼前。
周围弥漫着一股令我窒息的死寂，一股腐烂的气息四散开，接着，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好似来自谁的身体内部，有什么正在成熟，又开始走向凋零，从诞生到腐败只用了几息之间，快到谁都没办法捕捉到，在那时，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我没深思那是为什么，也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