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泞中的老虎(5)

图：此照于1940年1月14日在普特罗斯的训练场拍摄。实弹射击训练之后，卡里乌斯车组成员正在对自己38（t）坦克的炮管进行清洁。对于这种坦克，卡里乌斯最初充满了自豪与期待，但在一年多之后的实战中立刻对其有了180度的态度转变。 我们在荷尔斯泰因（Holstenin）的普特罗斯（Putlos）学习了坦克基本战术，并在那里的训练场进行实弹射击。1940年10月，第21装甲团在法伊英根组建。俄国战役开始前不久，全团在奥尔德鲁夫（Orhdruf）的训练场被整体编入第20装甲师。接着我们又投入了包括步坦协同在内的高级训练科目。
当紧急配给于1941年6月发到手中时，大家都知道一定将有大事发生。人人都在猜测会去哪儿作战，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自己正在往东普鲁士赶。尽管东普鲁士的农夫们低声透露了种种谣传，但我们仍然相信，自己被派去边境是去执行一次安保任务。这种推测源于我们在普特罗斯受过的潜水坦克训练。那些坦克能在水下行驶，直到岸边才冒出头来，所以我们觉得下一仗应该是进攻英国。但现在大家却在东普鲁士，好在这一疑惑并未困扰我，们太久。

6月21日，我们开始向边境运动。收到一份形势通报后，我们终于知道了自己即将扮演的是何种角色。尽管内心非常兴奋，但每个人的行为举止都很淡然。那天晚上真是紧张的要死，听到轰炸机和“斯图卡”编队轰鸣着飞过我师头顶向东而去时，我们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口。我师的位置是在卡尔瓦亚（Kalwarya）南面的一片森林边上，车长在坦克上放了台民用收音机。在最终的进攻时刻到来的前5分钟，收音机里传来对苏作战正式开始的公告。除了少数军官和士官外，我们中没有人经历过实战，只是在靶场上听过实弹的声响。我们信赖那些老兵，他们已经获得过铁十字勋章和装甲作战勋章，表情显得镇定自若。至于其他人，紧张感已经使他们的胃与膀胱在不停地作祟。大伙以为苏军随时都会开火，但一切平静依旧，最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我部的进攻命令下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