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死后」（银女博）(4)

“到恩希亚那边去吧。”也许是鹰辨认出了恩希亚的名字，也许是以前有人对它说过类似的话。它振翅飞起。
“我以为我们之间，先死去的会是我。”
博士蹲下来，用手抹掉墓志上落下的新雪，盯着破折号后戛然而止的数字：“疯狂的行为总是难以预料。”
真冷啊，谢拉格比她的想象中还要冷。博士仰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喀兰圣山，终年不化的雪还在堆积，无尽重复的白色致人盲目。
雪山反射的光刺痛角膜，说不清是酸涩还是刺痛无法阻止地上涌，她几乎要流下泪来。
“诶，”博士随便在眼角抹了一下，用一根指头点点墓碑，“喀兰的女神是不喜欢我盯着她看吗？”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很多雪，很多。”
“有一场雪崩就悬在谢拉格头上，它崩塌下来时会摧毁旧的一切。”
博士像往日隔着一张谈判桌的距离一样分析着情况，挂着和对面的人如出一辙的微笑。不含有有效的信息，也不能拉进距离。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吗，盟友？那时候喀兰贸易的掌权人这样问道。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真心话。”博士笑着回答。

“有人想要阻止雪崩，有人觉得杀死一个人就能阻止它。”
“恩希欧迪斯，你觉得是这样吗？”她再一次清扫逐渐堆积的雪，问新墓的主人。
博士当然不幻想死去的人会给予回答，不如说他们之间以疑问句互相试探时，其实早就对对方的想法有了估算。
气温大约已经跌破了今日最低，思维和感知在寒冷中麻木，直接碰触过雪的手指已经失去知觉。
“要在这里活下去可真是不容易。”徒劳地朝指尖呵气再把手指蜷进掌心，博士握紧了手，“……我很悲伤，是真心话，我很悲伤。”
但她的表情还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积雪就要崩塌了，对么？你已经完成了这个局面……大势不可阻挡。”
她低头，很轻地吻了墓碑的一角。
“在那一天我会为你喝彩的，恩希欧迪斯。”
封面必须放正文里也太zz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