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死后」（银女博）(3)

他感觉到自己很难发出什么声音，下意识地将一些东西拼凑串联。
“……银灰先生？博士说如果您不愿意的话，这件事就算了。”
“不……既然是她的愿望。”
少女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拿出什么放在桌上：“这样的话，博士还有一句话给您。”
她打开那支录音笔，将它推向银灰。
音频有些嘈杂，背景声是重叠在一起频率不同的噪音，可想而知在最后医疗干员用了多少仪器来维持她的生命和清醒。
微弱的呼吸和轻咳传来，似乎说话的人努力凑近了些。
“……嗨？恩希欧迪斯，听的到吗？”那个人的声音里带着不作假的笑，好像不是她即将面对死亡。
她隔着一段无法溯回的时间，努力地呼吸，愉快地笑着对他说：“终于用不着考虑什么了……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走了。”
简直像即将展翅的鸟儿的欢鸣一般，她在音频那端说。
——“来，带我走吧。”
银灰死亡前提：
博士抵达谢拉格时，雪下的越发大。深冬的雪境白皑封山，她到达喀兰山脚，葬礼已经接近结束。

雪吸收掉无数窃窃私语的传播反射，观礼者在一致对外的氛围中寂静。博士逆流穿过人群走向呆立的恩希亚，希瓦艾什家的幺女望见她，努力维持的肃穆表情破裂了，暴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迷茫。
“是另两家，对么？”面对面时博士压低了声音问，然后伸手拥抱了她。防护服厚重的布料埋住恩希亚的呜咽，泪水落在上面不是渗入，而是从防水材质上滑落下去。
“哭吧。”博士平静地说，“他们看不到。”
人群轻微骚动着散去了。有几个人远远地和博士打了照面，她记得他们的姓氏。博士抚摸恩希亚的头发，朝他们显露一个不露牙齿的微笑。那无疑是很怪异的，缺少一种陌生人之间该有的克制和礼貌。
“好了。”之后她说，“让我去看看他吧。”
羽毛枯槁的鹰停在新造的墓碑上，这块石头能辨认出一点维多利亚的风格。博士站在这座新墓前阅读石刻的简短生平，鹰则偏头看着她，明黄双目不复锐利。
“丹增，真高兴看到你还活着。”不知道鹰是否能听懂她的话，她接着说下去，“任何活下来的都让人欣喜。”
但她没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