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死后」（银女博）(2)

她的咳嗽没有停止，想来致死的病症在那个时候就已初显端倪。
“我的死可是麻烦一桩。”她感叹。
然后博士注意到银灰的眼神：“要不要我给你留点纪念，望大老板以后念点旧情，不要顺手卖了罗德岛？”
她自顾自地向他摊开手掌，半片金属蓝的羽毛。“可惜我现在身无长物，也不能把源石检测装置拆下来送你。”
他没去接那羽毛。那片蓝色能代表很多东西，黎博利们的馈赠永远这样轻盈又沉重，而她狡猾地试图用这片羽毛来称量他的心，银灰承认他迟疑了。
在他做出决定前博士重新握起了手：“还是算了。”
“被烧过，我觉得寓意有点不好。”
焚炉的观察窗后是明亮炽烈的光。似乎不会熄灭的光让银灰想起神祠里的长明灯。雪山女神的造像在重重幢幡后低垂双目，半身被火光照亮。
“我说，你们的神是怎么看待无信者的？”
彼时博士坐在桌后，捏着一张谢拉格的风景照，像是要递给他。那个时间点上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不可抑制地滑坡，但按在喀兰圣山上方的手指指尖发青，绀色脉络在角质层下交错。

她翻转了手腕，把照片背面朝向上。
「愿圣山予我们的无信者以祝福。」
她看着这句话笑起来：“喀兰的神是怎样的存在呢？愿意接纳一个无信者吗？”
银灰想她的想法和他写下那句话时一样，调侃多过了正则。没人把这祝福当做是书信传情，只看作笔下和话间的又一次交锋。
他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到博士从文件袋里倒出那张照片瞬间的表情。
他得想想他说了什么。
“解读这种事情恩雅最为擅长。”
她回答了什么？
“也对。”她在桌后眯起眼，像丧失了兴趣的什么动物，“有时间了再去问她吧。”
“银灰先生，您在听吗？”娇小的卡特斯用指节叩击着桌面，指环和大理石互相碰撞。
“还有什么事。”喀兰贸易与罗德岛的合作还会按照博士留下的规划进行，银灰看到这个一日之间又老成了许多的少女，她眼中流露出和她相似的光。
“博士还有一个愿望。”
“什么？”他的语气尽可能地轻松，“合同可不可能更优惠了。”
“不是。博士希望，能由您在谢拉格埋葬她。”卡特斯少女接着说，“最好能葬在山上，圣山倒无所谓，是能俯瞰到风景的地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