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的样——赤泪》(9)

【他】不知死活一般，笑着说：“赤尾人鱼，不能杀生。”
“我的确不可以，” 他没有丝毫被激怒，“但是，人类可以自相残杀。”他挥手，自己退出数米，而附近已死的人类，纷纷站起，朝【他】扑过去。
根本没有慌，【他】拿出一瓶药剂摔在地上，一阵烟雾将【他】笼罩，“宝贝，我在皇宫等你。”待烟雾散去，【他】已逃脱。
手微微颤抖，他垂眸，离开了这个人造产物。
安葬了每一条人鱼，他回到海沟窟。老巫婆看着他不说话，知道他已经感受到疼痛了，好一会儿，才问：“就放过【他】吗？”
“小公主。”他说，在海的领域之内，他可以操控一切，在【他】逃走后，他动手阻拦时，小公主为【他】挡了一下，并且把昏迷的【他】送上了岸，“她要救【他】。”
老巫婆摇着头，“她还是被人类迷住了。”又看向他，“若，你真舍不得杀了那个人类，就让我去吧。”
“您？” 他眼中终于有了点其它情绪。
“挽回小公主，还能延续人鱼族。”老巫婆顿了顿，“小公主肯定想再变成人，她回来找我拿药的。”

“人类也有药。”他说。
“人类的药，小公主吃过。当初我给你的是有时限的药，没想到你是给了小公主，她在那个制药的人类女人那里暴露了，虽然吃了那个女人的药可以化成腿，但是不仅有时限，还有副作用，小公主就是受不了副作用，才想回来，却被那个男人做成了傀儡……”老巫婆将小公主曾告诉国王的事对他说。
“若，当初是我喝了那瓶药……”他闭上眼，这么说。
“可能这就是人鱼族的命运，可能，这就是赤尾人鱼的命运。” 老巫婆叹气，“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就算逃到陆地，我也要杀了【他】。”他说。
老巫婆不知在想什么，好久才递给他一瓶药，说：“时限半年。”
他接过药，紧抿着唇，又听老巫婆说：“或许到岸上就没那么痛。”话音刚落，他便离开了……
^现在^
在渔民家住了几天，他便告辞了。虽然忘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隐约记得，自己是急着要找什么人。
老巫婆才看清楚了所有，【他】对小公主只有利用，对他是真的在乎，只是用错了方法，而小公主爱上【他】，有很大的原因是傀儡术的后遗症，他即便是被仇恨控制，也没有杀了【他】，不仅是因为赤尾人鱼不能杀生……所以老巫婆给他的药其实并不是纯粹的化人药。在海沟窟中，老巫婆看着一副特殊方法保存的画，喃喃自语：“那时候，我再看清楚些，或许人鱼族和你们也不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