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适格 第十二章(5)

小狄笑着表示赞同。
你还笑！！
“那你呢？你就是高尚的人？明明发现了朋友的异常也没管吧？想着‘反正那是她自己的事，我才懒得管呢’……虚伪的人。”
小狄还真是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切中对方的要害啊。
“我不是！我不是！！”
柳澄的高声叫嚷引来了咖啡馆的侍者，但是都被两个女孩的气势逼退在一旁，只能观战。
“你是！就是你把林秋害死的！”
“不是，不是的！”
“不是吗？”
小狄厉声问。
“不是！！”
“不是吗？”
小狄步步紧逼，柳澄被她的气势压倒了——毕竟是那么凶恶的眼神……
“不……不是！”
“不是吗？”
“不是的……小秋年过完年之后就变得很奇怪，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我真的问过她很多次了……”
揪着小狄的领子，柳澄泣不成声。
拽起摊在自己身上的柳澄，小狄拖着她回到座位上。回过头瞅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侍者，把手伸进兜里……
几个侍者登时愣住了，惊惧之色溢于言表。
喂喂，你们警匪片看多了吧？没有你们想要的情节啦。

小狄掏出的只是一叠纸巾，送到柳澄面前，然后径自走开了。咖啡店的侍者迫于她的气势没有阻拦。
这个时候还得我出面安慰被小狄激怒或伤害的龙套。
我俯下身，小声说：
“柳澄同学，骗了你很对不起，但是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恶意……那么再见吧。”
思考了一下，最终没有说出“节哀顺变”这句话，毕竟我没有这个资格……
“过完年之后……那么就是今年春节时发生了什么喽？哎……没想到废了一个上午才弄到这么点儿信息。”
闪闪发亮地蓝色头发在接近正午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还不是你的戏演过了？本来是可以问到更多东西的。”
“我看未必，柳澄知道的恐怕也就这么多了。”
是这样吗？虽然我也认柳澄知道的事不会太多，不过上面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在为自己的失败表现找借口。
想到这里我摇摇头，怎么看林秋都不是个会自杀的人。但这只是我们这些局外人用普通的观点观察出来的结果。林秋心里究竟如何想的，又有谁知道呢？
——有朋友没朋友都是一样的，反正自己的事还得靠自己。
《守则》里如是说。
一点也没错，什么家人、朋友能分担痛苦……哼！终归只是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