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体殖民往事：人之初（XI）(2)

43.
早在“人之初”的岁月里，南野文就对音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三、四岁时，某天夜里，他听到了马友友和克里斯·波提合作的《天堂电影院》原声选段，大提琴和小号的天作之合让他如痴如醉。在现场演奏中，马友友的表情因陶醉而显得十分特别，时而紧皱眉，时而涨鼓腮，一副既享受又痛苦的怪异表情。多年之后，南野文回忆起来，才恍然大悟，那是真真正正的极致快感，如同（x.g.c.）时难以控制的表情，一种依托于艺术而呈现的（x.g.c.）。
走出“人之初”的虚拟世界，南野文学会自给自足，让自己真切体会到了真实的（x.k.g.），这也让他对之前的记忆产生了具象化的比对。每次听音乐会，听到那些音乐曲调、旋律、和声、节奏……看到演奏家们迷醉的表情、夸张的肢体，仿佛人琴合一……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与南野文脑中的神经中枢形成了强烈的共振，这种体验美妙无比。每每抵达音乐会演奏的(g.c.)，南野文会不由自主地（b.q.）。

因此，珍珠歌剧院是南野文最中意的约会地点，每当有姑娘提出约会的明示暗示，南野文总会不吝啬昂贵的票价，邀之共赴一场音乐会。比起看电影喝咖啡，南野文更偏爱欣赏音乐演凑现场，邀请女伴也好，独自前往亦可。这其中既有高雅的诉求，亦有南野文的私欲。
今晚的姑娘是隔壁部门的同事，平时鲜有来往。午饭时近坐，恰巧聊到近日有一场欧联邦维也纳爱乐乐团的古典音乐会，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约上了。姑娘名叫单雪怡，才20出头，虽然比起南野文，年长了近十岁光景，但艺术追求并无年龄限制，南野文慷慨地买好了前排票，邀她同享。
照例，南野文穿着较为宽松的裤子前来赴约。
44.
夕阳落幕，夜色渐沉，离音乐会开场还有半个多小时。珍珠歌剧院前的大广场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街灯，流光溢彩的大珍珠如同一面光洁的球镜，依稀映照着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小文，晚上好！我没迟到吧！”单雪怡穿着一身白裙从远处走来，在乌泱泱的人群中显得尤为洁白动人，她迅速找到了站在宽阔台阶前等候的南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