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脑洞同人】《天教长少年》（四十三）寒山主人(2)

抑或者，他看破了，却不曾说出来。如果是这样，那就很值得玩味了。
润玉续道：“我已经吩咐人去查那位寒川大夫的底细了，我们稍稍耐心等等吧，总得看清敌人是谁，才好出手。”
“我知道袁寒川的来历。”
穗禾快步走来，自从得知王泫没死，还因意外的瘫痪怪罪上先前有过争执的旭凤，她便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薛固城给反摆了一道，如今萧雀被人家扣在手里，外公又昏迷不醒，由不得她再和润玉无谓地斗气。
穗禾见宣家兄弟望过来，将从彦佑那里探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道了出来，“那个寒川大夫姓袁，他不是王家的家生子，之所以会加入北海帮，是因为他主子心血来潮混起了黑帮，那个人你们也认识的。”
旭凤倒是比久在海外的润玉更快地反应了过来，对上了脑海里的那号人物，“你说的是袁帅的次子？”
“袁帅？”润玉搜索着自己的记忆，问道，“是早年间娶了个颇有身份的洋人老婆，借着洋人的势力当上北海总督的那位吗？”
旭凤道：“可不就是他，仗着有洋人撑腰，这些年与外公一南一北，似有分庭抗礼之势。他那个混血的小儿子也算是个人才，做名士，即是个十足的名士，寒山主人，风流自赏，当浪子，就是个绝对的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近两年又另辟蹊径，混起了黑帮，还混成了北海帮‘擎’字辈的长老呢。不过……”

旭凤蹙紧眉头道：“寒川要真是袁寒山的人，那也麻烦，他父亲与外公很是不对付，真要论起来，姓袁的说不得早巴望着外公驾鹤西去呢。”
润玉思量道：“但至少，他这样身份的人并不会受王家控制，至于是敌是友，会过了才知道。”
事不宜迟，润玉决定亲自去拜访一下那位盛名在外的……故人。
华灯初上，袁公馆像个盛装打扮后登台亮相的美丽少女，迎接着各方来客。尽管申城戒严了好几日，却管不住各界名流寻欢作乐的心，何况这带头寻乐的还是大秦袁帅的爱子，盛名在外的寒山主人。
润玉在侍从的指引下找到袁寒山的时候，他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吞云吐雾。
袁寒山见润玉来了，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定定地打量了会儿他，拿烟枪敲了敲身侧并排的一张贵妃榻，邀请润玉躺下。
“要不要也来点儿？”
润玉摇摇头，侧过身子望着微阖着眼，神色慵懒的寒山主人，心想这人给自己取了那么个带着清冷气的出尘雅号，结果却声色犬马，糜烂到了骨子里。
“一别经年，没想到再见时是这么副光景。”
润玉认识袁寒山的时候还是豆丁大小，袁寒山比他长上几岁，彼时一身书卷气的少年正儿八经地教过小太子几日洋文，但很快随着袁帅北调，袁寒山也跟着他父亲一块儿离京赴任去了。那以后润玉就再没见过他了，只听传闻说他和他父亲闹得不大愉快，后来干脆离家南下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