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法比乌斯·拜尔：基因始祖》第十一章(2)

他发明出了更加高效的手段来窃取囚徒的知识。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缸生者蹒跚而行地低声嘟哝着走进了牢房。在缸生者手里拿着一个大托盘，里面存放着一排工具、营养罐和一种奇异的装置，装置跟蜈蚣十分相似，它有柔韧的金属制扁平分节甲壳和许多纤维状的触须。脑蛆。
拜尔对这一发明相当满意。即使是在阿里安的帮助下他也耗费了长达一年的时间来完成一个基本原型体。他轻抚着它的外壳。在他的触摸下，脑蛆起伏，螯钳柔缓地咔哒震响。与他所有的造物一样，它由相同的部件培养并构建。而它的构成物之中也掺有一丝他自己。
“难道事非如此？我是它的造物主，而在造物主的创造物中总会诞生一门得意之作。一滩鲜血，一滴汗水。长期以来我一直认为这正是导致荷鲁斯顽蠢的因素之一。父之缺陷遗传给子嗣——甚至被放大。我相信我为你们贯注的美德比我身上的恶弊要多。” 他低头看了一眼缸生者。“不过恶弊使美德能被承受，不是吗？” 缸生者以汩汩声作为回答。拜尔点了点头。“即便如此，即便如此。我允许自己享用一时的颓靡。”
他转身对着他的俘虏。镇静剂起了作用。灵族麻木地悬在他的手中。他检查了在它身体侧面的伤口。外科医生的尖刃附肢剥开了盔甲粗糙的边缘，下面编织的网状组织暴露了受感染的肉体。无生者的爪牙含有一种毒物，尽管被他们攻击的幸存者很少能活到遭受其影响。他轻轻地戳刺着肿大的、正在化脓的伤口。他打起一个响指，缸生者举起了一个标本瓶。

“即使是最小的元素，在其中也有很多事物需要学习。例如这种多半只是虚无假说的毒液…… 它存在于世，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它受害者的信念。当然了，这是一个逻辑循环。一个恶性循环。我希望尽早打破它，” 他趁外科医生把伤口切开时说道。血液和油状毒物溅进了标本瓶。他皱着眉头将瓶子举起，把内部的收容物晃成漩涡状。他已经用这些分泌物合成过不少强效化合物——大部分都是兴奋剂。除了个别案列变成了强效毒药。二者必居差异。而一旦他掌握了这些物质的诡秘，他方可恣肆妙用。他排干了伤口中的水分，为伤口喷上自己加工的抗菌剂。他在维萨留斯号的水栽区内培育了一间格外庞大的药用花园，储备着从眼睛里的上千个世界上采集回的样本。他从中设计出的治愈药膏与软膏实在是太多了，它们的实际效果也证释了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换来了丰厚的收益。他进行了一次快速诊断扫描，检查是否残留着其它感染或病变的迹象。
毕竟还未有人探知这生物身上滋生着哪些寄生虫。
有东西在生物的胸前闪烁。他瞥见了闪耀的宝石并不假思索地把它自外壳中撬出。是一块魂石。灵族开始抽搐，就仿佛它的梦境忽然变幻为了梦魇。“我试想，你蕴藏着什么秘密？” 他用手指揉动着魂石说。它摸起来很暖和，除此之外还有更多奇特的触感。他甚至能感觉到里面所包含的惊恐。身虽苟存，魂已遁入磐石——在其中躲藏。“一种极其古怪的习性，可这向来是我的兴趣所在。你在石头里依旧在思考吗？你依旧是你么？你的心灵还存在与否？我自认为这算是些中肯的问题。我猜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我观察过你们的一些战争机器。不，真正的问题是…如何？你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