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糖暮酒(12)

周九良知道，在那群姑娘们眼里心底，以后的以后，他和他的孟哥永远会还是这样纠缠瓜葛的动人心扉。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小指曾真的牵在一起，他们曾经真的许过山盟海誓，看过彼此眼睛里最真实的华彩。
无人知晓，像流星一样骤然坠落。
“当着这么多人面儿埋汰我，”孟鹤堂离他远了点，转过身，面对着台下看不清面容的看客，指着自己的鼻尖儿，也许他未曾听到周九良那句微弱的话语。
镁光灯明亮，细微被放大，也被忽略。
都自顾不暇。
“好家伙一瓶啤酒我就跟人走啊。你不扫听扫听，在哈尔滨，没有毛豆，行吗?”
周九良打起精神露了个笑脸，“去你的吧。”
鞠躬，下台，转身的一瞬间，周九良便敛起笑容，不再是那戏中人。
朝有蜜糖人不知，暮饮杯中酒自娱。
谁人是朝糖，何处饮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