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伍.四芳散.少年游（四）(3)

另一边，温氏听芸生讲完，惊道：“杨杨也在查？”芸生并排坐下道：“不是他哥教的，如此不正好？小时叔叔宠着，作晚辈的插不上嘴，姑娘养成个小子。如今自己改了，应当高兴。”温氏急道：“你喝多了，不认得自己闺女？他真这么听话，我们何至于悬这些天的心！她再没做过针黹，也笨不到戳满手窟窿，明着心里有气！闹出来哭出来都好，偏偏作践自己，让为娘的怎的不心痛肝颤？”越说越伤心，音声不自觉高了些，淌下泪来，掏帕子擦了，复轻声对丈夫：“快歇着去罢，怪累的。”芸生道：“他主意大，成心怄气就由他怄，连他哥的都不听，只好过几日气下去些再行开解，你也别太累了。”先行回屋躺下了。温氏木然坐于庭中，半晌，喃喃道：“娘是为你好啊，你何时明白呢？”
又十四日，暖樱每日与姊妹一处抄女则、功针黹，路杨捎去学中功课，也不消半时辰原物奉还。家中长辈亦越发忧心。
转眼，至曹评妹子出嫁，阖家受邀吃喜酒。白玉堂本在杭州游玩，专程赶回。这日一早，整装待发。白玉堂问路杨：“怎不见你大妹妹？”路杨摇头叹气道：“姑娘长大了，大半个月不理我们这班臭小子了，今儿跟娘一道。”白玉堂道：“稀奇。”路杨道：“稀奇事可太多了，回来慢慢讲。请先上车。”爷几个便乘车前往。

至曹姑爷家，男女客分别入座。念礼单时，白家多出茉莉花汁水粉一盒，玫瑰花红胭脂膏子一支，蚕桑耕织图铜镜一面，并石榴玛瑙钗一对。新娘闺房远远听见，望梓笑道：“这不是娘教你给我的吗？”暖樱道：“你都知道了，作样子给谁瞧呢？实在对不起荷姐姐，我不会挑这些，只得挪用了。”疏桐道：“太敷衍了。”暖樱朝新娘子作揖赔礼道：“是粗糙了些，改日挑把好弓赔罪。”正梳妆的新娘子嫣然一笑：“不必赔我，赔你妹妹。”暖樱转向望梓：“给你张弓，你拉得开吗？”望梓执扇轻轻打他：“我不要你的弓，莫负我的心。”暖樱作剖心状道：“好狠的人啊！”惹得一屋子姑娘丫头皆笑起来。新娘乳母道：“哪是真要姑娘的心，望姑娘是想您用心挑的物什呢。”新娘子嗔怪道：“你老点破，倒无趣了。”乳母连念几声“阿弥陀佛”，暖樱调笑道：“你不嫌我的眼力，我也挑这些给你。
”望梓道：“我嫌弃死你了，今后两天皆是好日子，且看你表现。”暖樱一拍脑门：“近来忙忘了，妹妹生辰竟是后天，荷姐姐救我！”新娘笑道：“你姐姐求饶了，我便越俎代庖一次。”望梓佯作嗔怪：“求饶不算，是求救呢。”暖樱道：“大家做个见证，好妹妹，饶我这遭罢！”望梓回道：“去你的！”又笑一回，新娘便出阁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