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2）(5)

“我说今天怎么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果然是有事求我啊。小鬼，我知道了。不过大人准不准我可说不定哦。”
“哎呀，姐姐就帮我说一句嘛，准与不准说了不就知道了吗。”楚涟抱着她的手撒娇。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你先等着哈。”
“嗯嗯嗯嗯。”楚涟点头如捣蒜。惹得厨娘在她额头上重重一点。
很快厨娘就带回了消息。楚涟可以参与这次会面。不过只能是她一个人。
后面那半句话一看就知道是针对谁。小妹不忍心看楚涟有些失望的眼神，就说让她放心去吧，小妹也不会不安全。
楚涟到底还是去了。她刚一离开，就有一个干练利索的捕快过来了，客房的门也不关，捕快就跟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小妹权当没看见，斜倚在贵妃榻上神游。表情竟然能看出几分悠闲来。
小妹哼着一个调子，声音不低。
那调子很奇怪。门口的捕快从来没听过。
去前厅的路上，厨娘和楚涟说着商团来的人。
“早上我刚从你那出来他们就过来了，来了不少人呢。估计整个商团的人全过来了。我这才知道，早上和你说的那个罗刹女，居然是商团的领队。明明是一个女人，往那一站，整个商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听她的，可威风了。这外邦的风俗和咱们的还真真是不一样。”

“姐姐这是羡慕了？”
“说实在的，倒不是羡慕，反而是，有点……”
“心动？”
“小丫头又取笑我，讨打！”
县衙本来就没有多大，两人嬉笑打闹，不一会儿就到了前厅门口。
门口站着两个大胡子，外域人。还有两个捕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语言不通，四个人站在那里气氛并不是很活跃。厨娘和楚涟迅速调整了一下仪表，走上前去。每到这种时候厨娘都很佩服楚涟：明明是个半大孩子，但是一到了该拿起大人范儿的场合，从来都不会失礼露怯，像个小老头似的。
楚涟是县衙常客，厨娘说是县令请楚涟过来的，门口两个捕快也没问，就让她进去了。两个大胡子倒像是对楚涟能随意进出待客室很惊异，但是碍于身份，也没说什么，只是看楚涟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客厅里，厨娘说的“罗刹女”应该是刚刚落座，和县令还在客气寒暄。楚涟特意关注了一下她的穿着：今天并没有穿楚涟之前心心念念的“露着肚脐眼”的异族服饰。可能是为了显示会面的庄重，穿的是汉服，头发也是束得齐整。县令见到楚涟进来了，给商团领队做了个简单介绍，领队听了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依旧客客气气地向楚涟一拱手——她行的是男子礼。楚涟挑挑眉，同样还了一个男子礼。两个人互看一眼，分别落座。县令看着这两个人有些奇怪的互动，哈哈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