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镇》八个人的战争

“嘿，沃顿，省一些煤油，那本破书再看，我就把它撕成碎片喂我的马！”
“什么？”
“我说，他妈的把煤灯关掉！”
车厢中的灯光熄灭，随后从车窗中伸出一只手掌，竖起了中指。
最前面的杰西.詹姆斯一拉缰绳，棕褐色的公马就长嘶一声，接着便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这风雪真大。”他感叹一声，随后把牛仔帽上的积雪掸去。
“停下！吁！停下！伙计，不能停啊，我的小可爱们都要冻僵了。”
车夫比尔也放下缰绳搓了搓手，然后将口袋中的少许嚼烟拿出放入嘴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声。
在这样的天气下，任何暴露于外的东西都变成了相同的颜色：白色。
而这些先生们，只希望在一间温暖的房间里喝一杯热可可，然后舒服地躺在沙发上。
不过，他们也许更想要一杯朗姆酒才对。
正当杰西胡思乱想时，沃顿突然探出头来喊道：“头儿，后面来人了。”
他于是警觉地回头驾着马，举起煤油灯，向后方看去。
在一片白色的荒原上，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光团，等它走近一点杰西才发现，是一辆马车上的灯光。
“后面是什么人？报上名号，否则我就开枪了。”杰西的眉头皱起，他的右手此时正扶着枪套里的左轮手枪，而比尔也悄悄地从车座下拿出了温切斯特。
马车缓缓停下。
“前面的先生，我们没有恶意...”似乎是车夫正在解释。
“我们不知道这荒郊野岭的会不会出现强盗，报上名号，马上。”杰西重复一遍，“这里没有人想要惹麻烦。”
“好的，好的，我们是从希伯来庄园来的，车上是尊贵的伊丽莎白小姐。”车夫似乎有一些紧张，“你们不是坏人，对吧？”
比尔和杰西对视一眼，后者便对车夫喊道：“可以了！你们先走，我们在后面跟着你们。”
过了一会车夫才迟疑地说到：“不不，先生，现在那么大的雪，路都几乎看不见了，改道很容易打滑的。”
比尔朝着杰西做了一个手势。
“好吧，不过与我们保持距离，我们都是明白人，不要靠近哪怕一英寸。”杰西把手放回到了缰绳上，“你们是去哪？”
“落石镇，小姐有很重要的信件给...”还没说完车夫就闭上了嘴，似乎认为这是不该透露的东西。
后面的马车逐渐靠近，一个身穿黑色夹克鼻子冻得通红的小伙子，出现在杰西的面前。
“放轻松，伙计。在这样的天气下，相遇也是一种缘分。还没问你的名字呢。”比尔也收回长枪，幽默地说道。
“杰...杰克。这一路上都让我紧张死了，先生们，知道离落石镇还有多远吗？”
“差不多还有几英里的距离。”
“天啊。还有那么远，我们只能在旅馆过夜了。”他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往车厢里说到，“小姐...”
“知道了，杰克。夫人那里我会说一下的，况且，我们也有钱。”车厢里传来女声，听上去优雅从容。
“太谢谢了，小姐。”杰克看上去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