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2）(3)

“楚涟，你为什么也要跟我过来？”
……
“楚涟？”
“……啊。我刚才在想事情。你说什么？”
“楚涟，”小妹顿了一下，问，“我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过来？”
楚涟想了想，说，“我不放心你，也不放心他们。我跟着你过来，他们多多少少能对你客气一些。”
小妹眼光有些晃动，上前抱住了楚涟。“谢谢你。”
楚涟被这一句谢谢搞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似乎感觉这个气氛有些过分严肃了。有些不自在地抖了抖身子，把小妹的手放下来。
“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你是我的朋友啊。爹爹教我的，对朋友要真心以待。”
“只是朋友吗？”小妹的眼神很认真，这倒是楚涟没有见过的。
“嗯。好朋友！”楚涟点头。
“那……你愿不愿意……”
“什么？”
“没事，没事的。今天好累，我们歇了吧？”
“嗯。这边床小，你睡床吧，我睡那个贵妃榻。”
“不要。没事的，我们挤挤，你和我都很瘦，我们可以都挤在床上。”小妹坚持说。
“那……好吧。”
两人今天可能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因为空间太过狭小，面对面交谈会有些莫名的尴尬。总之，两人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楚涟先醒的。这是挺少见的。因为这几年东奔西跑的，楚涟早就练成了不认床的本事，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是确认安全了之后，肯定是一个黒甜觉。但是今晨不一样，她梦里睡得很不踏实，老是感觉梦里面有一条蟒蛇缠在她身上，不断地收紧、收紧，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过醒来之后她马上就发现，做这个噩梦不是没有道理的。
小妹两条胳膊一条腿，把她缠得紧紧的，甚至随着她的呼吸，这种紧致感也在不断波动。让人有种是蟒蛇在身上不断脉动的错觉。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小妹的呼吸也一下一下地喷洒在楚涟的脸上，让她脸上痒痒的。这个距离，又有阳光从窗户外面透进来，照在小妹脸上，楚涟能很清楚地看清她脸上的细细软软的绒毛。过了前天昨天两天，小妹的脸色明显没有刚遇到楚涟的时候那么难看了，白里透红的，有着这个年龄段少女特有的青春气息。鼻翼小巧可爱，偶尔会有轻微的扇动，是在无意识地深呼吸。睫毛并不是很长，但是恰恰能在她睁眼的时候成为最合适的点缀。再往上看，楚涟这才发现，小妹的眉毛有一处细小的断裂，好像是有个很轻浅的疤痕。这个倒是她之前没有注意到的。
观察了好久，楚涟感觉都快能数清小妹发际线上头发的数量了，小妹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