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1）(8)

席间楚涟得知小妹是来县里找亲戚的，结果来了之后亲戚没找着，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县里的路都不认识，更哪里谈落脚点呢。正在街上失魂落魄，打算找个地方打个短工，一时分神，却被马车撞了。楚涟说什么都要给小妹补些盘缠，小妹万般推脱，就是不接。楚涟没有办法，换了个说法，反正小妹投亲戚没奔着，暂时也没有其他的去处，两人又投缘，不如就先在楚家住上几天，当个玩伴。等过几天确认她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再回去也不迟。小妹这回是怎么也推不过，万分抱歉地说了句叨扰了，才应下来。
两人饭量不大，吃饱了之后一桌子好饭菜还剩下不少。楚小姐手一挥，让人撤了剩菜。
“小妹，你这次来得也巧也不巧。虽然没奔着家里人，但是这几天咱们县上还确实有稀奇景能看呢。”
“你自小见多识广，什么景你也能这么稀奇的？”
“估计没几个人不稀奇的呢。西域的舞娘！你见过没？那外邦的姑娘可好看了，金发碧眼的，穿衣服都露着肚脐眼。”
“明明是姑娘说着姑娘的事，小妹却见楚涟的眼里说到西域舞娘时候闪闪发光，用句似乎不太恰当的话说，像是，男人色急的样子。”
“这几天他们在城里瓦子旁边搭了临时的棚子，天天夜里有表演能看呢。咱们现在赶着过去，正好他们开门待客，走走走。”说完拉着小妹的手就往外走。

可没走两步，异变突生。楚涟拉着的那只手突然死死攥住了，小妹另一只手扶着头，表情异常痛苦，直接就地蹲了下来。楚涟慌了，大声问她怎么了。小妹只是摇着头，说不出话来。楚涟的手被她攥住拉不开，就直接冲着楼外大喊小海。等小海冲进来的时候小妹已经头疼地满脸通红了。两人合力把小妹搬上马车，这回不用楚涟招呼，小海一抖缰绳，直奔医馆去了。
马车里，小妹还是死死握住楚涟的手，嘴里一直嘟囔什么。
“什么？小妹你说什么？”
楚涟把耳朵凑上去，只听到盐店、劫案几个零碎的字眼。她不解，想细问问，小妹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头疼的现象缓解了好多，小妹的脸色都好看了不少。等到他们到医馆门口的时候，小妹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就是浑身是汗，有些脱力。爷孙俩给小妹把了脉，看了看眼皮底下，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说是可能是受惊了，喝点安神的药就好了。楚涟看小妹确实好了很多，小妹也说自己没什么了，于是就决定让阿初开了几副药，拿着药回去了。
来回耽误了不少功夫，回去的路上天已经很黑了。楚涟压不住心里好奇，问小妹，“还记得你刚才头疼的时候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