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1）(10)

“我的儿啊！……”
她拉着小妹的手不由得捏紧，不知不觉力气用大了。
“疼……”小妹嘤咛一声。
楚涟如梦初醒。
“对不起，捏疼你了。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这……”
“你不用说，我明白的，我也有点害怕。”
四目相对，此时无语。
“都让开都让开，县老爷来了。”是捕头粗犷的声音。
人群让开一条道，县老爷下了轻轿趋步向前，面色严重。严老板抹了一把脸，把孩子交给老婆，自己上来迎着。
“青天大老爷啊，这，这……”
“严老板放心，向某为官一方，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护一方安宁，今于我治下有如此大恶，于公于私，向某必然会给你一个公道！”
掷地有声，向县令的确有副青天老爷的样子。
“捕头！”
“在！”
“现在已经天黑，这里今夜留六人守夜，另外派六人在附近坊市查访，询问是否有人见到那伙歹人行踪。现在城门已关，派两人骑快马通报各城门，命做好防范，从现在起，凡是有陌生面孔出城的，一律检查随身包裹行李，不得遗漏。还有，你亲自在现场查探歹人是否有留下蛛丝马迹，立即去办，不得有失！”

“领命！”
随着捕快们展开动作，周围无关群众也被一并疏散。包括楚涟和小妹，还有赶过来的小海。
楚涟撒开握着小妹的手，转身回栓马车的地方。满手心的汗水被夜风一吹，一手的冰冷，在这个夏日的夜晚尤其让人感觉反常。
“楚小姐，你说，我刚才说的……”
“嘘，咱们先去我家，你今天累了，应该休息休息了。”
“……嗯。”
三人今天经历的都很多，都很累。马车哒哒的马蹄声在夜晚的街道上尤其清晰且散碎。
清早，是小妹先醒的，本来楚家这里只有一间闺房，楚涟也没让她睡客房，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加了一张对小妹来说奢侈过头的客床：设计很巧妙，是通过榫卯直接嫁接在楚涟的床上的，两张床拼接好后严丝合缝，成了一张大床。两人回来得晚，又都心事重重，简单洗漱就睡下了，连楚父楚母都没惊动。楚涟睡得很死。小妹起来后发现楚涟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一条大腿还挂在她的腿上。两人脸对着脸，小妹都能感受到楚涟平稳的呼吸轻柔且有规律地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小妹不禁脸红了。可能是因为窗外的阳光照到了她吧。
“阿初……”楚涟咕哝着，手还在小妹的腰上来回扫了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