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铁虫 55(3)

而自外域前来的异族们，则更类似一团原始宇宙的混沌物质，还未曾定型，甚至于我有一瞬间觉得，它们说不定是外域宇宙的缔造者，混乱的本身，邪恶的源头。
梦境中……远古的地球，天空被混沌的黑雾所遮掩，无论是身处白昼还是黑夜，永远都是暗无天日的晦暗，艳阳和银月上泛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色，仿佛有粘稠的浓浆从上滚落，我能够意识到，这绝非是地球或是银河系的危机——异常生命体的到来寓意着星球和生命被吞噬，用永夜与混沌来替换光明与秩序。它们，会将沿途的希望破坏殆尽，用绝对的混乱邪恶来支配所有的星球。
海浪也在不断地翻腾搅动，大地则尽数崩裂，鸣奏起灭世的交响曲。
正如我先前所说，我无法看到任何光明的未来，但“我和我的种族”却从未放弃，仍旧选择在顽强抵抗。
古老种族，群星的宠儿，被迫使用出了终极的手段，这群曾饱受过宇宙宝石折磨的群族，它们在穿梭星系的时候集合了所有的宇宙宝石。
我不清楚这是否是宇宙宝石带来的祸端，还是仅仅要归结于他们的运气太过糟糕，但如果按照另一位彼得记忆中的内容来看，成功集结过所有宇宙宝石的人都不曾得到善终，说不定这早已在冥冥中注定了什么。更何况，与他带来的情报不同——古老种族并非单纯地集结了连阿斯加德的神也只知道的六颗宇宙宝石，而是七颗，这几乎称得上能毁灭掉整个宇宙的终极手段。

为了抵抗外来生物的侵略，古老种族借助了全部宇宙宝石的力量，更准确地形容来说，是由“我”来催发出了这股强大力量。
我原以为，场面会更加宏大，更加壮阔或是惨烈，但当宇宙宝石与外神相抗衡时，“我”只能看见一个点，仿佛全宇宙的一切都被挤压成暗物质那样，被压缩成了一个点，在压缩到达一定界限，“点”开始向外扩散，变成一缕白光。
随后那团白光猛地炸裂开。
“我”失去了一切。
“我”成为了一切。
我不知道那些被后世成为邪神的入侵者去了哪里，也许死亡（这是我认为最不可能的一件事），也许被驱逐出去，也许被封印在远古的地球内壳中，托尼说，也许我的猜测都有可能，它们可能一半陨落，一半被驱赶，一半以最虚弱的姿态被留在了地球。……或许把，毕竟我们在这里见证过太多奇遇，无论得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令我惊讶。
那团白光，我是说，“我”开始散落，变成崩塌的一个个光团，从恢复清明的天际开始滴落，像是一颗颗种子，像是开满在边界内部的果实，散落在地球的表层，然后与大地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