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罚【6】(2)

“所以主人先把运送药物的人处以极刑，理由是违反法度——离开恶都还运送违禁品。”乱的面容此刻开朗不少，“来源停止以后，这些东西就迅速萎缩。”
“那其他人呢，已经成为瘾君子的人怎么办？”大包平觉得，对于没有监狱或戒毒所一类管理异端的恶都地界，这是很棘手的。
“这一点就不大光彩了。”南海朝尊太郎停顿住话语，揣度着要不要说出来。
“南海先生，没有关系的。”乱笑起来。
“有的穷凶极恶的人就地格杀，相对轻一些的诱拐出恶都再处理掉。”南海叹口气，有些不想继续说下去，“还有就是暗杀令，对于从事这种药物产业的人进行杀害，可以得到奖励。不过有时限和严格考察，以防滥竽充数滥杀无辜。”
“这样不仅是本部的人清楚，连普通恶都的人也会被警示，然后闻之色变。”大包平恍然大悟，事到如今，他已经接受了诸如此类的残酷。
“是，主人希望的就是这个效果。”南海微笑着补充，“当时主人还说，人尝到甜头以后，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像赌博，只不过瘾君子是用金钱、命和周围的人作为赌资。”

大包平可以想见到女孩说这话的神情：一定是语气柔和，面露微笑，眼神却足够幽深的神秘模样。
“所以现在的恶都没有变得萧条毁灭，幸好有主人啊。”乱拼命点头。
“你们…见过瘾君子么？”大包平更好奇了，那要是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才不被当作是人。
“我有见过，那个是以前的一个客人。吸食药物以后瘦得不成人形，还不停地借钱去买那些东西。”包丁摇摇头，还记得那个人原来非常爱自己的小女儿，可是，“因为心思都在要钱上，一时对不肯给钱的妻子大打出手，我们赶到时，他的女儿被锁在房间里，已经饿死了。在小女孩旁边躺着的就是被他活活砸烂脑袋的妻子。”
“这都还算好了。”南海隐去笑容，“我因为对人体的研究调查，知道更多案例。实在是太平淡无奇了。”
“……丧心病狂。”大包平呆住，这种可恶的词语都不够形容瘾君子和整条产业参与人员。
“主人也说，人们对过于不同的人，会认为他们不是人。但这也是人的本质。”南海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