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Auroral(5)

今晚有星星了，有极光了，令人安心了。
散人趴在桌上吃面包，包装纸揉皱了缩在桌子角，塞满一嘴像是金丝熊，而优瓦夏默不作声将一瓶果汁饮料眼疾手快抢过来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瓶，借着晚夜微弱光辉打量营地外驯鹿窸窸窣窣在松树间穿行。
……他们说极光还要在凌晨，还早呢。优瓦夏翻翻手机后告诉身边人，而散人从行李箱底部提出一部旧相机——是优瓦夏当初送他的，虽然有了闲钱却不肯换。而优瓦夏的天文望远镜也是散人当时攒了微薄工资所硬塞来的回礼。磕磕碰碰倒倒转转也用了不少年头。
……你今晚还播？优瓦夏看着散人开播嚷着大家好大家好，压低声音问。嗯，播播星空极光也挺养生的。散人翻出个手机支架把手机放在窗边随随便便和直播间的人们闲聊着，而优瓦夏在一旁托腮围观，却不小心将模糊的轮廓倒映在窗户上。直播间一时沸腾，接连问着：散散是不是和别人出去玩？是优大吗？而散人只是噙着一丝笑意，最后忍不住嘿嘿嘿傻笑起来。

只说，今晚不播游戏嘞，看看星空。
然后1017直播间内只能看见一角被摄像头裁下的天穹，那星辰格外大而闪亮极了，似满天忽闪的水晶碎屑缀满夜幕，墨蓝色夜空隐隐透出深紫，飘过的银灰色窗帘被不知名手拢到一旁，弹幕滚动的没那么快了，皆是一片被震撼的沉默。过了好久好久，只有镜头晃动，接着是散人含笑的声音：好看嘛。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刚才还是静默的弹幕顿时刷成满屏，而散人只是嘿嘿傻笑，接着断掉直播，空留未离去人们的议论纷纷。
窗台上有个树脂摆件，是一对幼小猫咪模样，左边是只头戴着大大红金鱼结纯黑毛色猫，右边橘棕色猫咪亲密地挽着对方，两只猫一起作仰望状盼着星空。散人发觉了这放在木板角落的精致物什，调笑道：优瓦夏！你看这黑猫像不像你。优瓦夏正松松披着件外套调试三脚架，错愕回头，微愣一下……那对猫咪真的太像他们了。
这个猫……也很像散老师呢。小小声暴露了真实想法，优瓦夏摸摸那只头戴蝴蝶结的橘色猫，散人则看表，忽然发觉这时已是半夜十二点时分，竟然也就这样胡闹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