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散】Auroral(4)

散人很欢喜这小屋子，在床上打个滚问旁边翻着屋里旧杂志的优瓦夏：我们买这屋子如何？优瓦夏只是丢一记白眼泼已经飘飘然的散人冷水，缓缓道：散老师，屋里舒服，外面零下三十度，连个泡面都买不着。打破了异想天开后散人把自己埋进被子，却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跳起来：优瓦夏，我们去外面玩吧。
外面有几头驯鹿，谦卑地低着头扒拉地上仅剩无几的枯草，偶尔去舔舐放在房檐边的盐砖，俄罗斯人坐在木墩子上望着站在门槛边的两人。散人礼貌地问那大胡子男人：请问可以摸摸你的鹿吗。那人点点头，沉默不语。
散人便大了胆子去摸那棕红色的四蹄兽，它温和极了，友善地望着眼前傻乎乎盯着自己的人，低下头，舔了一下散人掌心。散人招呼着优瓦夏一起来顺这驯鹿的毛，一边小声呢喃着宝贝宝贝，优瓦夏则走到他身边小心触碰驯鹿棕白的杈状角，是坚实的质感，摸起来很舒服。
回了屋散人热牛奶，铁皮壶冒着热气，趴在窗边的小书桌上刷微博，优瓦夏则占据一整个双人床摊成大字，毛衣揉出好多条皱褶，迷糊的手机都要砸脸。这时牛奶热好，散人小口咕嘟咕嘟咽着，嘴角染上些许乳白色奶沫。

看累了手机充上电放在床头也扑到床上，不时抱怨对方抢自己被子，散人沉在温热粘稠的空气里睡着了，而优瓦夏侧躺着占据床左边，被子无意识踢到一边压在自己脱下棉外套上。壁炉里的火苗隔着玻璃向外使劲探头打量两人，奶粉包忘记用长尾夹夹上顺着折痕低下了头。
散人从草莓软糖味的梦里挣脱出来，第一眼就是优瓦夏睡相一塌糊涂的模样，自己那边被子被尽数抢夺过来揉成抱枕侧抱着，手机被撞的屏幕着地贴膜裂了一条不明显的纹。魂淡！他愤愤在心里嚷道，但还是没有吵醒那人，继续躺平准备睡到晚上。
再次是两人一同醒来，优瓦夏习以为常收拾自己睡觉时糟蹋的一片狼藉然后捡起可怜的脸砸地的手机，忽然想起来按照俄罗斯人所预报的极光是今晚出现，便看向窗外。今晚不像在莫斯科那夜般大雪纷扬，而是夜静谧的衬着漫天星辰。
外面明显是下过急促离开而纷纷扬扬的雪，到处尽是白茫茫一片，显得纯净悠远极了。